冬日,寒风刺骨,荣国府内却热闹非凡。
贾琮封定国公的圣旨由内侍亲自送至,荣禧堂外鞭炮齐鸣,震得积雪簌簌落下。
堂内香炉青烟袅袅,贾母端坐太师椅上,手持佛珠,目光中喜忧参半。
堂下,贾政、贾琏、宝玉等人齐聚,气氛热烈中透着几分微妙。
内侍戴权亲至,身后跟着数名太监,捧着金黄圣旨与赏赐的丹书铁券、金锭、玉如意。
荣禧堂内,贾母率众人跪接圣旨,戴权尖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神机营统领贾琮,奇袭王庭,斩大汗,破鞑靼八万铁骑,收服草原三十六部,功勋卓着,封定国公,世袭罔替,赐丹书铁券,赏金千两,良田万亩!神机营全军赏银,立碑白登山,永志此功!钦此!”
旨意响彻堂内,堂外鞭炮声更盛,喜气冲天。
贾母颤巍巍起身,双手接过圣旨,眼眶微湿,叹道:“琮哥儿有今日,真是贾氏的福气……”
她想起贾琮幼时在府中的艰难岁月,寄人篱下,如今却一跃成为定国公,不由感慨万千。
贾政肃立一旁,捻须道:“琮哥儿此功震古烁今,陛下亲封国公,贾氏门楣大兴,吾等当谨言慎行,莫负此恩。”
贾琏站在堂下,满脸激动,手中攥着抄录的邸报,高声道:“老太太,琮兄弟真是了不得!白登山一战,三千破八万,焚了鞑靼王庭,斩了大汗,还收服草原三十六部,战马三万匹!这功绩,戏文里都没这么精彩!”
他挥舞邸报,纸页上墨迹犹新,详述贾琮的赫赫战功,引得堂内众人频频点头。
邢夫人坐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琮哥儿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功绩,真是天大的福分!这国公之位,可不是谁都能挣来的!”
她瞥了宝玉一眼,意有所指:“宝玉,你得向你琮兄弟学学,莫整日只知风花雪月。”
宝玉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玉佩,闻言撇嘴:“琮兄弟自然是好的,封了国公,我替他高兴。只是刀枪剑戟的事,我可干不来。”
他语气戏谑,眼中却闪过一丝羡慕,贾琮的功绩如雷贯耳,连他这不问世事的宝二爷,也感到家族气象一新。
贾母听罢众人议论,缓缓叹息,沉声道:“琮哥儿封国公,荣耀至极,可位高权重,如履薄冰。他年少,骤得高位,朝堂风云诡谲,怕是免不了风波。”
她目光锐利,扫过堂下众人,“咱们贾府,需得低调行事,莫给琮哥儿添乱。”
她顿了顿,叮嘱贾政:“政儿,你在户部行走,多留心朝堂动向,若有风吹草动,及时报来。”
贾政点头,肃然道:“母亲放心,儿定当谨慎。琮哥儿功高,文官武勋争论不休,封国公虽是陛下恩典,却也树大招风。府中上下,务必收敛,莫要张扬。”
他看向贾琏,沉声道:“琏儿,贺礼要厚,但不可铺张,明白吗?”
贾琏忙应下,咧嘴笑道:“二叔放心,琮兄弟如今是定国公,陛下亲封,谁敢找茬?”
他言语间满是得意,仿佛贾琮的荣耀也让他脸上有光。
王熙凤闻讯赶到,笑得花枝乱颤:“老祖宗,政老爷,这可是天大的喜事!琮兄弟封了国公,贾氏门楣大兴,咱们得好好庆贺!”
贾母瞪她一眼,哼道:“你就知道热闹!琮哥儿如今担子重,你少动歪心思!”
与此同时,家庙,寒风呼啸,院内冷清肃杀。
王夫人跪于佛堂,面前香炉青烟袅袅,佛珠在她手中缓缓转动。
自被责幽禁于此,她日日礼佛,面容憔悴,昔日荣国府主母的威严早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