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沈庆之(1 / 2)

“遇见好大喜功又有自己老主意的帝王,实在是劝不住呀!”郗自信摸着脑袋。

“宿主这次表现的很好啦”,机械女声称赞的说道,“已经让何承天多活了三年啦,宿主尽力了也没有啥可遗憾的”。

“实在是文帝自家人知自家事,”机械女声解释道,“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知道,再不北伐就要挂了”。

“当然,文帝还没到大限,就被太子刘劭发动政变杀死在含章殿中啦”

郗自信无语,“原来是这样。。。”

“那废话不多说,按老规矩,”机械女声说道,“温馨提示,宿主您已死亡,是否使用复活甲。”

“是”,郗自信点着头回答道。

“如你所愿”,机械女声鼓励的声音传到郗自信的耳中,“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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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又一次穿越成功,目前您还是在刘宋王朝都城建康,身份是刘宋着名将领沈庆之,祝好运”,机械女声渐行渐远。

元嘉二十七年春,正月。

建康宫含章殿的铜漏刚滴过第七声,沈庆之身上的铁刃甲便在晨光中撞出一连串清响。

郗自信渐渐的与这位六十四岁老将的记忆相融合。

此刻,他刻意卸下了象征荣耀的金豹尾饰,只着素铁护心镜,肩吞上的獬豸纹被磨得发亮 —— 那是二十年前随檀道济第一次北伐伪魏政权时,皇帝亲赐的战功之物。

“沈爱卿今日面色凝重。”

宋文帝刘义隆斜倚龙榻,明黄缎面绣着的十二章纹随呼吸起伏,腰间玉具剑的琫饰却未佩齐,显见是匆忙召见。

案头摊开的《黄河九策》被晨风掀起一角,王玄谟的字迹力透纸背:“臣请率水师直取滑台,旬日可定河南。”

郗自信的目光扫过御案上未动的参汤,碗沿凝着冷腻的油花,忽然想起昨日路过太医署,听见宫人议论,皇帝已服了三个月的药物调理身体。

“陛下,” 他的声音像老树皮擦过铜钲,“马步之弊,非止于战阵。昔元嘉七年道济公北伐,率精兵三万,却因粮道被断而功亏一篑;彦之公舟师两万,亦因冬水枯竭而返 ——”

“够了!” 刘义隆突然抬手,玉珏撞在紫檀案几上发出脆响。

“檀道济养寇自重,到彦之怯懦畏战,岂足为训?今王玄谟献朕之父皇独创的却月阵图,又言滑台守卒不过五千,朕若再犹豫,何以面对吾父在天之灵?”

殿外忽有寒鸦长鸣,惊得檐角铜铃乱颤。

郗自信望着皇帝眼底的血丝,想起沈庆之记忆中十年前彭城阅兵时,那帝王骑在白马上指点江山,盔甲上的龙鳞纹在阳光下如活物游走。

如今龙袍下的身形已显佝偻,唯有谈及北伐时,瞳孔里仍跳动着少年般的火光。

“陛下容禀。”

似是沈庆之的情绪主导,郗自信向前半步,铁靴在金砖上碾出细微凹痕。

“王玄谟纸上谈兵,却不知兵贵神速。某昨日查点府库,见铠甲十有五六生锈,箭矢半数霉烂 —— 此等军械,如何敌得过北魏铁骑?”

“沈庆之!” 左侧传来尖细的呵斥,新任御史中丞袁淑越众而出,鹅黄广袖上的金线云纹刺得人眼花。

“昔年大汉卫霍出征,何尝预求万全?今陛下膺受天命,正该 ——”

“住口!” 郗自信猛地转身,甲胄带起的劲风将袁淑的奏疏卷落在地。

“你等食君之禄,却不知稼穑之苦!某昨日出城,见青壮被征发殆尽,老弱在田间扶犁,十室九空!若战端一开,今岁秋收谁来?”

刘义隆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沈卿是说朕虐用民力?”

殿中气温骤降,文官们纷纷后退半步,唯有郗自信直视龙颜。

他解下腰间环首刀,刀柄上 “道济” 二字被掌心油脂磨得温润,那是当年檀道济兵败前一日所赠。

“陛下爱民如子,故更需慎战。”

他将刀轻轻放在御案上,“末将斗胆请陛下暂缓北伐,先整军备,再图 ——”

“够了!” 刘义隆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肩膀发颤,“朕念你三朝老臣,才容你屡次冒犯。来人,送沈卿回府静养,北伐之事,朕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