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戎首领在乱军中被流箭射中肩膀,望着塬上的 “火德” 大旗,咬牙切齿:“撤往漠北!”
申时初刻,姑臧城破。
晁错踏入犬戎的王宫,见案头摆着未吃完的麦饼 —— 竟用西周的粟米制成。
他捏碎饼团,望着窗外跪地投降的犬戎士卒,心中五味杂陈。
“大人,” 乡兵统领呈上缴获的密卷,“犬戎与申侯的最后密信,约定‘若姑臧城破,共退漠北,卷土重来’。”
晁错展开密信,目光落在 “借道西羌” 字样上:“西羌?看来申侯想效仿犬戎,以游牧之法拖垮我军。”
他转身对祭仲,“传令,在姑臧城设‘火德都护府’,屯田驻兵,扼住西羌要道。”
是夜,镐京传来急报:南宫适联合七卿,在太庙逼宫,要求废除均田法。
晁错望着东方天际的烽火,握紧镇周剑:“祭仲,你回镐京,替我面见幽王。”
“大人亲自回去更稳妥!” 祭仲急道。
“姑臧不稳,” 晁错摇头,“西羌未平,犬戎未灭,某不能离开。”
他取出火德玉佩,“持此佩见幽王,他会明白。”
祭仲离去后,晁错独自登上姑臧城头。
春风带来远处的驼铃声,那是西域商队前来归附。
他摸出姬友的玉珏遗物,对着月光低语:“大人,您看,宗周的火德,已烧到了河西。”
幽王四年,春分。
晁错在姑臧城外主持春耕,赤巾乡兵们用铁犁翻土,身后跟着播种的农夫。
远处的烽火台腾起三长烟,那是镐京平安的信号。
“大人,” 一名乡兵呈上书信,“祭仲大夫说,幽王已处置南宫适,均田法继续平稳推行。”
晁错点头,放眼望去,姑臧城外成片成片的麦田随风起伏,忽然想起穿越前在景帝收藏的物什中看见的西周青铜器,上面的农耕铭文与眼前的场景重叠。
他蹲下身,捧起一把新土,指尖触到湿润的蚯蚓 —— 这是代田法成功的标志。
“大人,” 乡兵统领指着东方,“有商队求见,说是从镐京来的。”
商队首领掀开毡帐,呈上一个檀木盒:“晁大人,此乃幽王陛下所赐‘火德金印’,以及司徒大人的祭文。”
晁错打开金印,“火德永昌” 四字闪着冷光。
祭文上,幽王的字迹力透纸背:“司徒虽逝,其志犹存。晁卿如朕亲临,西陲之事,全权托付。”
春风卷起沙尘,却掩不住姑臧城内外的生机。
晁错将金印系在腰间,与火德玉佩、镇周剑、姬友的玉珏相互碰撞,发出清越的声响。
他知道,这一仗,不仅是军事的胜利,更是新政的胜利。
“传令,” 他高声道,“今年收得新麦后,先送十车到镐京,祭告太庙,告慰司徒在天之灵。”
乡兵们齐声应诺,铁犁翻动土地的声音,如同宗周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晁错望着东方,仿佛看见镐京的太庙中,姬友的画像正对着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