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皇宫的御书房内,幼帝赵昺望着墙上的《大宋舆图》,目光落在最南端的 “占城”。那里的朱砂标记旁,陆秀夫新题了 “华夏衣冠” 四字。
“陛下,” 陆秀夫呈上奏折,“吕宋、瀛洲等地的使节已到,愿奉大宋为正朔。”
赵昺点头,忽然看见案头放着的画卷 ——《崖山重生图》,画中宋军战船在火海中破浪,船头立着的,正是韩信、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四人,背后是万千百姓托举的 “宋” 字大旗。
“陆爱卿,” 他忽然问道,“先生在淮阴可好?”
陆秀夫笑道:“先生每日教孩童们读书种地,听说还改良了曲辕犁,淮阴的稻田,今年能一岁三熟了。”
幼帝望向窗外,瑞雪初降,覆盖了大宋都城的青石板路。他想起在占城的那个雨夜,陆秀夫抱着他躲避元军追击,如今终于能在这新修的故北宋的宫殿里,看着百姓们安居乐业。
“传旨,” 他轻声道,“在岳王庙为先生筑韩王庙,庙内建‘三杰祠’,奉陆丞相、文丞相、张枢密使为‘复国三杰’。”
陆秀夫颔首,目光落在《崖山重生图》的落款处,那里有一行小楷:“民心即天命,华夏永不灭。”
雪越下越大,却掩不住宫殿檐角的铜铃轻响。这铃声,曾在崖山的惊涛中、在占城的椰林里、在大都的烽火中响起,如今终于化作天下太平的乐章,回荡在九州大地。。。
淮阴,韩信像往常一样教导完孩童们之后,只觉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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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信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回到了谋士蒯通劝他自立的那夜。
只听蒯通说道,“。。。当今两主之命县於足下。足下为汉则汉胜,与楚则楚胜。臣原披腹心,输肝胆,效愚计,恐足下不能用也。诚能听臣之计,莫若两利而俱存之,参分天下,鼎足而居,其势莫敢先动。夫以足下之贤圣,有甲兵之众,据强齐,从燕、赵,出空虚之地而制其後,因民之欲,西乡为百姓请命,则天下风走而响应矣,孰敢不听!割大弱强,以立诸侯,诸侯已立,天下服听而归德於齐。案齐之故,有胶、泗之地,怀诸侯以德,深拱揖让,则天下之君王相率而朝於齐矣。盖闻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原足下孰虑之。”
韩信想到他自己说过的话,“汉王遇我甚厚,载我以其车,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吾闻之,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吾岂可以乡利倍义乎。。。”
他又想起自己的结局还有太史公说过的话,“君臣一体,自古所难。相国深荐,策拜登坛。沈沙决水,拔帜传餐。与汉汉重,归楚楚安。三分不议,伪游可叹。”
结合着他在南宋光复时的所见所闻,心中想着,“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刘邦的汉朝还是挺不错的。
思虑再三后,韩信对谋士蒯通说道,“刘邦的知遇之恩不得不报,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如果我拥汉则命不久矣。但是你们都有局限性。”
说着,韩信对照脑海中的大宋海舆图画出了大致的世界地图,对蒯通说道,“我意帮汉缓胜,中原之地就让予刘邦了;然吾等秘密多造海船,积聚粮草人口,世界之大,其他的陆地,就归我齐王信的了,还请蒯公帮我!”
蒯通震惊良久后,郑重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