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季叹了口气道:“东厂督主权势滔天,我这系末小官,不敢不听啊!”
陆羽问道:“证据呢?”
刘光季道:“谢督主差人送来了两千两白银,正在下官家中,另有一封谢督主的亲笔书信为证,愿一同交给陆大人!”
他随后伸进衣袖,掏出一封泛黄的信筏。
陆羽接过来一看,确是谢乘风的笔迹无疑:“两千两白银,东厂的手笔倒也不小。”
刘光季道:“陆大人,这本是你们锦衣卫和东厂的恩怨,我夹在中间,也很难做啊。”
“这帮东厂番子,我以后自会收拾他们。”
陆羽话锋转道,“你的事情都交代完了?”
刘光季道:“完了啊!”
宋凝霜接话道:“刘大人,你为何要乔装打扮潜入雷府密谋,你和魔教——”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光季打断道:“宋捕头,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书信陆大人也看了,我确实是碍于东厂的胁迫,不然你就是借我俩胆子,我也不敢和锦衣卫对着干啊!”
“再者说,我堂堂古宣知府,从四品大员,就算没有升迁的可能,也能在古宣城偏安一隅,吃饱了撑的和魔教勾结?”
宋凝霜道:“这倒也是。”
见陆羽没有开口,他又补充道:“还有圣女一事,我起初真不知道她和魔教有关,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还望陆镇抚使明察!”
说完,他“扑通”跪倒在地,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
蓦然半响,陆羽才点了点头:“看来你和魔教确实没有关系。”
“吁。”
刘光季长舒口气,“那下官现在能走了?”
陆羽道:“还不能。”
刘光季欲哭无泪道:“陆大人,下官是有罪没错,但你打也打了,骂了骂了,气应该消了吧。”
陆羽笑了笑:“刘大人莫要紧张,陆某只是想请你佯装和在下火并,演一场捉内奸,引出魔教邪祟的好戏。”
宋凝霜眉头蹙起:“内奸?”
陆羽淡淡道:“既然去雷府的人并非刘知府,那就代表着另有其人,况且自我等出京之日起,魔教邪祟便对陆某的行踪了如指掌,才得以恰到好处的假扮我行凶,你不觉得很蹊跷么。”
宋凝霜一愣:“你是说东厂中,有和魔教勾结之人?”
“至于这个内奸是谁,现在还不好说,你们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便能将他揪了出来。”
陆羽随后将计划简明扼要地告知。
刘光季道:“下官利欲熏心,险些酿成大错,愿为陆镇抚使鞍前马后,将功折罪!”
宋凝霜则是问道:“陆羽,你既然将计划也告诉了我,可是在你心中,早就将我排除在外了么?”
陆羽调侃道:“宋捕头被覆海蛟屠三擒住,还能面不改色,视死如归,这般朝廷衷心,一准不是内奸。”
“你!”
宋凝霜俏脸生寒,气得跺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