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外,古宣衙门的衙役以及铁战等人守在院中。
他们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里面的情形一概不知,但从偶尔传来的几声凄厉惨叫,就能知道,刘光季遭受的皮肉之苦绝对轻不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陆羽气定神闲地走出,淡淡道:“今天就先到这,明天陆某再来接着审。”
说罢,径直向衙门外走去。
知道陆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道路尽头,才有几人走向刑房,顿时倒吸口凉气。
只见刘光季趴在地面,官袍已经破烂,肉眼可见的淤青鞭痕充斥着全身上下,嘴角咳着鲜血,胸口血肉已经被烫焦,看的人触目惊心。
一个“惨”字已经不能形容这位景州知府所遭遇到的酷刑。
几名衙役迅速走进,将刘光季扶起:“大人,你没事吧!”
“这陆羽下手也忒狠了,还愣着干啥,去叫郎中!”
“咳咳!”
刘光季剧烈地咳嗽着,后槽牙咬得“咯咯”响,“陆羽,老子跟你不共戴天!传本官命令,所有府兵全部集结!”
“是!”
一人“蹬蹬蹬”跑出,敲响了衙门内的牛皮鼓。
直到宋凝霜从屋内走出,铁战才开口问道:“怎么给打成这样了,小霜,你既然去了里面,也该拦着点。”
宋凝霜摇了摇头:“我倒是想拦,也没这机会啊。”
“也是。”铁战轻叹口气,“小霜,你刚才说的很对,若是陆羽在旁的时候胡作非为也就罢了,现在咱们大理寺和锦衣卫绑定在了一起,刘大人一个奏折参到了洛陵,搞不好你我也得受牵连。”
他若有所思道:“当务之急是赶紧安抚刘大人的情绪,再想办法劝姓陆的过来赔礼道个歉,事态或许能控制住,就是不知道这小子现在跑哪去了。”
宋凝霜道:“我能找到他。”
铁战道:“那就好,咱们兵分两路,你去找陆羽,我留下来看着刘大人。”
“好。”
宋凝霜应了一声,出了府衙。
陆羽回到医馆的时候,天色已渐浓。
屋内,张肃山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看见自家大人后,急忙倒了杯递上前。
陆羽白了他一眼:“你小子过得倒挺滋润。”
张肃山“嘿嘿”咧笑:“头儿,饭食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将陆羽引到了院中,压低声音道:“头儿,刘光季招了没?”
陆羽轻声道:“招了,这事和魔教没关系,是东厂番子在暗中搞鬼,让他想方设法给咱们使绊子。”
“这群狗皮膏药,以后碰见了非得好好拿他们出口恶气!”
张肃山低骂两句,又问,“不对啊,去雷府的不是刘光季,难不成另有其人?”
陆羽道:“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张肃山稍作沉忖道:“这是有人在故意给头儿放假消息,好引起古宣衙门和锦衣卫火并,这个人再坐收渔翁之利。”
陆羽又问:“然后呢?”
张肃山道:“然后来他个将计就计呗,正好将内奸和魔教邪祟一并引过来。”
“不错。”陆羽满意地点点头,“最近长进不少,赏你个鸡腿吃。”
“多谢头儿赏。”
吃完饭,两人回到屋内,陆羽掀开门帘,看见苏媚儿躺在床榻睡得正香。
张肃山道:“今天又换了两次药,那老头说明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