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听从皇帝赵德山的命令,强行押解赵心玉回京,一向刚正不阿的萧允正也知道做得有点不地道,得罪了公主,因而一有时间便刻意对公主示好。刚刚故意说公主打扰他,无非是欲扬先抑,为了后面表扬赵心玉。
萧允正收回乱七八糟的心思,回到目前的正题,说道:“自从陈初平定了崖州的叛乱,便天天想着如何平定趾趾的暴乱,可谓殚精竭虑,呕心沥血!”
其实萧允正还是在对公主示好,因为那次押解赵心玉,看到两人难舍难分的情形,萧允正便知道,陈初正是赵心玉的心上人。所以,表扬陈初,就是向悠澜公主示好。
果然,坐在角落里听故事的赵心玉脸上笑意更浓了。
萧允正接着说道:“最近,陈初发现了柳州水师和趾趾有勾结,决定对柳州水师摸摸底,便设下一局,故意在盐场宣扬自己铁料不足,引诱敌人断了陈初的漕运和铁料。随后又故意走漕运送铁料,自等敌人自己暴露,果然,阮家和柳州水师上钩,意图劫了陈初的铁料,不想被陈初反包,并缴获了徽三年的军械账册,还有柳州水师的旗帜,以及一些与阮氏往来的信件。”
赵德山面色阴沉得可怕,一时却不发作,沉声道:“萧爱卿继续讲。”
萧允正说道:“陈初同时还发现了去往阮氏的神秘商船,发现船上满是经过特殊改良的军械,而且发现了柳州水师的眼线。于是,陈初决定先发制人,果断出击,一举拿下了那神秘商船,缴获刻着‘柳州军器监督造’字样的无数长枪、镶嵌着铜质铭牌的环首刀,刀柄上的字样是‘柳州匠人 xxx 造,隶属弓弩院’,其余军械也是堆积成山,还有小型火炮,其后,又发现太尉也牵连其中。”
章伯彦嘴唇动了动,想要辩解,但此刻却又无从辩解。
萧允正继续说道:“陈初知道事情重大,便把缴获的证据委托两名部下送到京城,一路受到太尉人马的追杀,幸好在京城外围遇到公主的亲卫,这才解了围,没有让证据落到太尉手里。”
赵心玉接口道:“皇帝叔叔,这事我可以证实。”
赵德山说道:“我说侄女,你听就听,谁让你插嘴的?”
不过经过赵心玉这一打岔,赵德山竟觉心中闷气略有排解。
赵心玉见赵德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好重新坐了下来。
萧允正说道:“随即,公主信任我,决定把证据交给我,让我找时间公之于众。”
赵德山听他说了半天前奏,知道这才说道跟今天相关的重要细节,便打起精神听萧允正细说。
萧允正说道:“我自然答应了下来。不过,其中却有一个风险。”
赵德山问道:“什么风险?”
萧允正说道:“陛下,我早已发现,我们御史台的证据库,经常失窃或者证据被调包。你想啊,这次臣要弹劾的对象是太尉、柳州水师等,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如果过两天证据失窃或者被调包,那不是害了我自己也对不起陈初?”
赵德山沉声道:“如果是那样,因为证据失窃,让国家的蛀虫继续隐藏着,也害了东朝,害了朕的江山!”
萧允正说道:“是啊,所以我和悠澜公主还有护送证据的人员等,定下了一个绝妙的计策!”
赵德山问道:“计将安出?”
萧允正说道:“我们想到,与其把真实证据放在库房里承担证据失窃或被调包的风险,不如我们自己先把库房里的证据换成假的,真的私下藏妥,这样,看不见的对手来偷证据,也不过是偷的假证据,或者对手调包,也不过是用假证据换假证据!”
赵德山说道:“不错,这个计策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