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正说道:“这还不算什么。因为这次从崖州护送证据来京城的人里面,有个人有点闻香寻迹的小本事,就是能够凭着灵敏的嗅觉,能否问道别人闻不到的微弱香味,从而能够追踪寻迹。因此,我们定下了计中计,我们放到库房中的假证据,上面滴了些香水,这样,只要对手偷了滴有香水的假证据,我们就能找到这个假证据!”
赵德山疑惑道:“这有什么用?敌人偷到了这个假证据,他们却以为偷的是真的,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毁了吗?”
萧允正说道:“正常逻辑当然是这样,但万一他们不这样做呢?我们不就可以根据假证据的轨迹,找到一个又一个大网里的人了?而且,敌人目前并没有毁灭这个假证据,估计是想用来要挟同伙的,毕竟,他们坏事做多了,难免同床异梦,因此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来要挟同伙,也是正常。”
赵德山忽然想起一事,说道:“还有一事,我想通了!”
萧允正笑着说道:“我也知道陛下相通了的,是什么事!陛下一定是相通了,为什么他们反过来又用另一个他们自己做的假证据,来调包我们做的假证据!”
赵德山说道:“对!”
萧允正见大臣们还有面露迷惑之色的,便解释道:“虽然我们把假证据放到库房,但对手不知道是假的啊,所以敌人偷了这个假证据不说,又自作聪明放了另一个假证据进去,为的不过是等到我把他们放在库房的假证据作为证物提交给陛下,他们便可以指出证据是假的,以及假在哪里,然后,顺便告臣一个制作伪证,污蔑国之栋梁的罪名!”
赵德山想起先前太尉章伯彦的所作所为,可不正是这个道道?不由瞪了一眼章伯彦。
赵德山问道:“那你怎么又连李尚书一起告上了?”
萧允正说道:“因为,那份假证据,目前就在李尚书府上,而且,我们的人还从李尚书府上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说着,萧允正又拿出一物,正是樱井雪姬从李崇义府上获得的密封匣子!
赵德山问道:“匣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萧允正说道:“目前还打不开匣子,不过,我猜想是李尚书与趾趾、柳州水师勾结的证据!”
李崇义本已几乎瘫倒在地,这时听萧允正说匣子还没打开,想起匣子带有自毁装置,无法暴力拆解,不由腰杆又挺了起来。
赵德山问道:“说完了?”
萧允正说道:“陛下,臣暂时说完了,不过陛下或者各位同僚有任何疑问,臣随时可以补充!”
赵德山说道:“好。章太尉,李尚书,你们有何话说?”
章伯彦想起自己的痕迹太多,无法一一辩解,这时便先不言,等李崇义先来。
李崇义果然有话说。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萧御史这纯粹是一面之词。第一,说这个匣子是臣的,却又打不开,更胡搅蛮缠说里面是微臣的某种不法证据,和不是无中生有吗?那我是不是可以说,这个匣子是萧御史的,里面是萧御史的违法证据?”
萧允正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悠澜公主,见赵心玉隐隐给了个放心的意思,知道赵心玉定然已找到了开锁的工具,不过不想立刻拿出来而已,便也不急着分辩,听任李崇义在那胡说八道。
李崇义见萧允正不说话,以为萧允正定然无法打开匣子,不由胆气壮了几分,继续说道:“第二,萧御史说目前什么假证据在我府上,还说什么有闻香寻迹的奇人,你们信他的胡扯吗?”
赵德山听了,觉得也有道理,便对萧允正问道:“萧御史,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