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禹城上下都因这场变故阴霾笼罩。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百姓们茶余饭后皆是对李逸尘与吴建铭的声讨,可人人都忌惮那“御前侍卫”的名头,行事愈发小心翼翼。
吴建铭被李逸尘救下后,虽躲在府里闭门不出,却也没闲着,暗中差家丁四下散播谣言,说韩峰是穷凶极恶之人,妄图讹诈他家财产才编造出诸多谎言,试图混淆视听、挽回些许名声。
韩峰听闻这些腌臜手段,气得几欲吐血,当下就要冲去吴府理论,却被孟晓燕死死拦住:“姐夫,你冷静些!此刻你孤身前往,无异于羊入虎口,吴建铭正盼着你冲动行事,好找借口将你除了。报仇伸冤的事要从长计议。”
韩峰胸膛剧烈起伏,双手握拳在原地来回踱步,许久才强压怒火,沉声道:“晓燕说得对,我不能莽撞。可就这么干等着,任由他们颠倒黑白,我实在憋屈!”
孟晓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好言相劝,让韩峰不要冲动。
陈初也在旁皱眉沉思,随即想起自己曾给吴建铭制作过的两个高科技密匣,总觉里面有些机会。
过了片刻,陈初眼睛一亮,凑近韩峰低语:“韩大哥,我有一计,可让吴建铭和李逸尘得到该有的报应。您还记得我曾给吴建铭打造过的两个密匣吗?虽说不是什么稀罕的机关物件,却也暗藏玄机。”
韩峰眉头紧皱,满脸疑惑,陈初忙接着解释:“那吴建铭生性多疑又爱财如命,贵重之物定会妥善藏于密室,这密匣既精巧又有锁扣,常人难以打开,他定会用来盛放机密文书、账本之类。咱们想法子将那密匣偷梁换柱,伪造些能定他二人罪的信件塞进去,再故意引官府的人查获,不愁扳不倒他们。”
孟晓燕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要弄些什么信件进去,才能定让他们死罪难逃呢?”
陈初说道:“你说官府或者皇帝最怕自己的子民犯什么罪?”
孟晓燕说道:“当然是谋反或者叛国之类的罪。”
韩峰眼睛一亮,想起乡绅孙明远的行径,还真是妥妥一个谋反罪,但是要把孙明远和吴建铭两个原本并不相干的人联系到一起,倒是要动些脑筋。
陈初看韩峰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不经意地问道:“韩大哥,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韩峰不想把自己已经和孙明远的势力合作过一回的事告诉陈初和孟晓燕,便含糊道:“我只是琢磨着,这禹城商贾往来繁杂,吴建铭平日里结交广泛,保不准就和哪路人马有了首尾,只要细细寻些蛛丝马迹,编得圆全些,总能将谋反这大罪扣到他头上。”
陈初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过急不得,韩大哥需要耐得住性子才行。”
韩峰说道:“当然,这么长时间都等了,也不急在一时。我来想办法弄到吴建铭涉嫌谋反的信件,到时候陈兄弟帮忙放到你说的密匣中去就行。”
陈初说道:“好。不过韩大哥也别太执着了,死者已矣,仇固然要报,也早晚得报,但不妨待时而动。”
韩峰点点头,随即自己琢磨起来。
陈初也没闲着,自火枪研制成功,便开始了火炮的研制工作。
原本研制火炮是异常枯燥的,但有樱井雪姬相伴解决技术难题,又有苏婉宁时常过来探望说两句闲话,日子便过得不那么枯燥了。
这不,他一离开家,便一头扎进了工矿窑工坊,全身心投入到火炮的研制中。
陈初迈进工矿窑工坊,刺鼻的烟火味与金属灼烧气息扑面而来,地上满是散落的工具、形状各异的矿石,还有些尚未成型的器械部件,一片狼藉却又满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