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持续一整日的考核结束,连城陪了谢知月一整日。
那会她用的月事带,还有换的衣服,原以为齐景暄会安排个婢女给她送来,谁曾想他竟是让公主来送。
接下来她就一直和连城在一起。
连城没问她和齐景暄之间的事,反倒一个劲的拉着她问她和萧寰。
她心中太乱,连城问什么,她就规规矩矩的答什么。
建章宫,连城一直围着神武大帝转圈,“父亲啊,你打算怎么处置哥哥?你就放过他好不好?他不是故意的。”
帝王慵懒的斜卧在龙椅上,坐姿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位帝王该有的风范气度,倒像是寻花问柳的风流纨绔。
神武大帝妖冶邪肆的面容上多了几分阴鸷,“你哥他挺好样儿的。”
连城一时没能分清神武大帝这是在夸人还是在阴阳怪气,“父亲,你的意思是?”
“那情况下,你哥都没乱方寸,那么沉稳,不值得夸?”
这位世间至尊至强的帝王像极了一个硬给犯错了的儿子找补的老父亲。
才夸完,宫殿门打开,一抹华贵的绛紫缓缓走近,毫不拖泥带水的往帝王面前一跪。
“儿臣恳请父皇责罚。”齐景暄颔首拜下。
“女儿家的清誉全让你给毁了,你打算怎么着?娶了当正妻,还是随便抬进东宫当个侍妾?”
“父亲,那可是荣国公的女儿哎,怎么能当侍妾呢!”连城急忙在帝王耳边提醒。
神武大帝支起下巴,“连城,那你哥,他又是谁的儿子?”
轻慢懒散的声音,说出了君临天下的霸主威仪。
神武大帝的太子,就是全天下的适龄女子给他做妾,都是恩典,为妻,则是皇恩浩荡。
当神武大帝的女人,那便是女子的无上尊荣。
“父皇,今日之事实属误会,是儿臣与那位小姐不慎相撞,衣物繁琐撞时勾连在一起才引发了那场误会。儿臣不愿娶荣国公之女,求父皇只责罚儿臣一人失仪之过,莫要牵连那位小姐。”
齐景暄没抬头,说话的语气儒雅谦卑,恭让有量。
帝王眉峰一蹙,严肃道:“那你们也有了肌肤之亲,还不止一次,女儿家什么看重名节,她不当你的女人,你就是不负责任。自己说,让她当太子妃还是别的?”
“父皇,强扭的瓜不甜。”
“朕知道了,那就封她做个良娣吧,拟旨。”
齐景暄这才抬起头来,决绝道:“父皇,若真要如此,那父皇还是封她为太子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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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太子妃的圣旨并没有下来,此事不知是如何处理,外界没有任何捕风捉影的言语议论。
大抵是英雄不问出处,神武大帝本身的个人感情史也混乱,就当太子是子承父习也说得过去。
本就来了月事,谢知月一连七日闭门不出,除了去找父母请安,其余时间她连院落都没踏出过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