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谢温凌宽袖遮挡下牵住唐婉沁的手看过去。
谢温凌尴尬的咳了两声,把手收回来。
齐景暄不提,多数人压根就没去关注,或者是看到了也当没看见。
“太子殿下,这位姑娘是臣的侄女,小时候就在臣府上,和臣的儿子情同亲兄妹,举止是亲近了些,让殿下见笑了。”荣国公笑眯眯的站出来打圆场。
“还有亲家,您消消气,温凌的人品您是知晓的,他打小就热心肠,看相伴长大的表妹落难,他于心不忍,才出手搭救,绝无男女私情。锦书丫头的事,实在是意外,她如今已是荣国府的人,我定为锦书丫头寻得神医治好她面容的烧伤,让亲家宽心。”
“太子殿下在此作主,我不敢有半句虚言。”
荣国公试图把皮球踢到齐景暄这边来。
但孟尚书不愿买账,“你是说,他们二人在这厅堂之中,当着我等的面,太子殿下面前,举止还如此放肆,叫无男女私情?我女儿的陪嫁丫头说,昨日夜里这位表姑娘的儿子腹痛,谢琮连夜赶去她院中,荣国公,你觉得你这解释合理吗!”
说完后,孟尚书也将矛头转向齐景暄,“此事,还请太子殿下做主!”
谢知月在想,这样的家务事,让齐景暄来做主,他现在心里肯定在嫌烦吧。
但是他不会说,因为他在外人面前,要维护他的宽容大度谦谦君子形象。
这个情况,齐景暄都当众点出来了,孟尚书说,大哥是齐景暄保举的北伐副将,于情于理他都该做主处罚她大哥。
对了,齐景暄处罚她大哥......
上一世母亲的书信中也有写过,齐景暄插手他们荣国府的家务事,明明征战在即,他却不分青红皂白的下旨打了大哥四十军棍,少不顾及人情。
至于家务事,母亲的书信中没有细说,齐景暄也不会同她说,她便不好问起。
“谢将军,你怎么说?”齐景暄仅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谢温凌一眼。
谢温凌只当太子是有意提拔他,想拉拢他,于是豪横道:“回太子,如臣父亲所言,孤儿寡母的,臣帮帮他们娘儿俩怎么了?”
他原以为太子会顺着话茬夸他一句胸怀坦荡之类的话,结果上座的人回应他的只是一声冷笑。
“孤男寡女的,本宫将你们两个浸猪笼怎么样?”
此言一出,孟尚书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碍于情面一直没说出来的话,太子就这么大剌剌的道出了!
即使了解齐景暄的为人,对于齐景暄毫不隐晦的说出这句话,谢知月脸上都浮出了些许惊异。
“太子殿下,臣就只当她是亲人!”她大哥在面对齐景暄的实锤之下,依然梗直了脖子狡辩。
“你和你父亲更亲,你怎么不去牵你父亲的手?”
这一句话,使得在场数人脸色一阵变幻,尤其是荣国公,老脸下拉得僵硬。
谢知月更惊异了。
原来他说话不止会咬文嚼字阴阳怪气,还会丝毫不含糊的骂人.......
她还以为他只会骂白痴,蠢货,傻子这样的字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