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退休老糖工带我看老炉台,他说:“那时候我们叫‘熬命糖’——三班倒、无空调,但没人想走。”
我问:“你们怎么熬过来的?”
他说:“因为甜嘛,总觉得吃苦是应该的。”
我笑了。
我写下:
“内江的‘甜’,不是调味剂,是一种性格基因:
吃得苦,不喊苦,嘴上说咸,心里是热的。”
四、街角日常:粉蒸牛肉、书画小摊与无声的热情
第四天,我在老城区街头闲走。
小巷里一家粉蒸牛肉店飘着香气,我刚推门,老板娘已热情招呼:“尝尝我们内江的‘甜辣’,又麻又鲜不伤胃。”
对面有位老书法家支着摊子,给人写“福”字,几个孩子在一旁玩“跳房子”,地上粉笔字是:“祝奶奶永远不老”。
我买了一张书法“静”字,老人递给我说:“内江人吵不起来,天生声音小,脾气也软。”
我写下:
“这座城市不靠高音吸引人,
她靠的是回音,是你走远之后还在耳边的回音。”
五、地图落笔·下一站眉山
五天内江之行,我从沱江水畔走到张大千画前,从糖厂旧址走到街边粉铺,从城市的细枝末节里,一点点地尝出她的“低调与定力”。
这是一座没有强烈标签的城市,却有极其分明的体温。
她不热,但不冷;她不强,但有骨;她不争,但始终在场。
我摊开《地球交响曲》地图,在川南人文温带、丹青之根缓缓落笔:
“第144章,内江已记。
她是甜味之下的柔光,
是不张扬中的长情,
是画笔未干、水声未停的静美之地。”
下一站,是眉山。
我要北上进入“诗书传家”的古地,走进苏东坡的故乡,听三苏祠的廊下风,闻东坡肉的汤汁香,去看一座城市如何用诗词与家教,抵挡世间风雨。
我轻抚纸角,轻声说:
“甜过之后,是雅至——眉山,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