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李庄文保中心,看到抗战时期的学生名单密密麻麻,墙上一张老照片中,一位年轻的梁思成正站在这座江边木楼前,身边是林徽因。
我又沿街走进一家旧书店,老板是一位老先生,见我看一本泛黄的旧志,他说:“这里从来不是一个‘古镇’景区,而是一段学问活过来的地方。”
我写下:
“李庄的价值不在砖瓦,而在曾经住过的‘思想’;
在那段所有人都想逃的时候,有人带着笔和课桌选择留下。”
四、蜀南竹海:风不语,竹自歌
我最后两天去了蜀南竹海。
这是一片波涛起伏的绿意国度,12万亩竹林连绵起伏,风吹竹浪,哗哗如海。我走在竹林栈道上,脚下松软,头顶阳光从叶缝里洒落,像古琴在弹指间透出的微光。
在一处竹庵边,我遇到一位隐居的青年画家,他住在竹屋中,日出而画,日落而眠。
我问他:“你不怕孤独吗?”
他说:“竹不说话,但它每天都在陪我呼吸。”
我写下:
“竹海是宜宾的精神后花园;
城中有火锅、烈酒、江涛,
林中有风、墨、沉默与回声。”
五、地图落笔·下一站泸州
五天宜宾之行,我从三江口走到老窖池,从文人故地行至竹海深处,一点点把“水、酒、人、文、绿”这五种意象揉进脑海,再蒸出一杯“热中有静,浓中带雅”的城市记忆。
这是一座喝着酒却不醉、临着江却不吵、藏着文却不炫的城市。
我摊开《地球交响曲》地图,在长江起点、川南绿肺之地稳稳落笔:
“第141章,宜宾已记。
她是长江第一滴,
是岁月第一酿,
是山水有灵、文人有根的南方入口。”
下一站,是泸州。
我要继续沿江而行,走进中国白酒双雄之一的另一端,去探泸州老窖的幽香,去寻红色盐道的足迹,去看川滇黔交界的文化旋涡是如何炼出另一种烈性。
我提笔封页,轻声说:
“酒未尽,路犹长——泸州,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