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咎可以一起去啊。”
吴昕毫不犹豫地说:“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白泽狡猾,吴咎阴险,他俩天生一对。”
吴昕了解自家护卫。
最近他身边的危险都被梁夜清理干净了,吴咎正无聊呢。
毕竟从前三天两头不是暗杀就是下毒,日子忽然平静下来,吴咎就只能拽着白泽泻火了。
他看白泽最近黑眼圈都重了。
要是梁夜真的能给他搞点儿活,也算是救白泽于水火之中了。
“呵,你这个评价可真高。”
梁夜有些无奈,将人抱进自己怀里:“白泽支出去了,府上谁管?”
白泽可不止是一个普通的王府属官,白泽是吴昕的机要总管。
梁夜甚至不敢确定,自己和白泽到底谁对于吴昕的分量更重。
“还好,白泽人带的好,不会青黄不接,陆吾能替他。”
吴昕笑了一声:“重点是,白泽适合做这种事。”
“好。”
梁夜点头:“让他去和梁沁联系,这些事,梁沁能安排。”
一边说着,梁夜又揉了揉吴昕的头发,把他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先别管摇光楼的新业务,河水两岸你怎么办?”
“我看信中说,如今只是水位上涨,我想先修水利试试,同时将两岸百姓后迁。”
吴昕说着,叹了口气,偎进梁夜怀里,声音都有些低沉:“花费太大了,百万银子丢进去,都不一定能见到东西。”
“摇光楼在西京有擅长治水的师傅,你直接用。”
梁夜一手揽着吴昕,一手拿过一张信笺纸,捡起吴昕刚刚用的笔,开始写信:“我给你列个名单,你派个信得过的人去。”
“趁着事态不严重,就算底下人贪点儿,也不至于酿成大祸。”
他提笔写字,端方认真,带着一点点冷漠,一点点严肃,全然不见昨日别院里的梁沉阁妩媚诱人的模样。
吴昕没忍住,扯着梁夜的领口,往他肩头咬了一口:“沉阁好香。”
梁夜闷哼一声,没推开他:“宣和内府降真香,据说能够降气辟秽、镇痛安神,我自己看着古方调的,闻着还算舒服,你要吗?”
“好啊。”
吴昕笑了一声:“劳烦沉阁。”
他一边说,一边又往梁夜肩窝蹭:“沉阁这次,能出多少银子?”
“这五年里,朝廷给北疆的军费,是纹银一千八百万两,都给你,如何?”
梁夜平静地说,语气平静到让吴昕有些崩溃:“你说什么?”
一千八百万两军费,他都能拿出来?
那这些年,他省吃俭用供用北疆,供应点儿啥?
梁夜歪头看了一眼傻了的吴昕,勾起一抹浅笑:“北疆这些年,军民一体,藏军于民,账上官军十二万,实际若真开战,我能轻松拉起五十万大军,你信吗?”
吴昕:“?”
“五十万,你怎么养?”
他觉得他听到了笑话。
诸夏总共也就六十八万军队,每年军费要一千多万两白银,其中北疆十二万全是精兵,还有两万重骑兵,花费尤其大。
可是梁夜说,他能轻松拉起五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