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对于自家小无赖向来没有抵抗力,一顿饭吃完,被吴昕闹着,在桃林里折腾了半日,染了一身桃花香。
当然,有的人染一身桃花香,自是儒雅风流一桩。
有的人染一身桃花香,结果就是又躺下了。
吴昕犯病,梁夜被吴院正和孙岐黄夹枪带炮的骂了个体无完肤。
虽然被骂的有些惨,可梁夜无话可说。
毕竟带吴昕上山是他的主意。
纵的某人没边儿的胡闹,也是他惯的。
好在辛辛苦苦养了几个月,某人的身子骨还是有起色的。
虽然病了,但并没有和以前一样一病不起。
孙岐黄和吴院正讨论半天,得出结论,就当普通风寒治就成。
于是,某人调理身子的药又调了,一番加减之后,又酸又苦又辣。
只是人恹恹地,带着一身被汤药腌出来的苦味儿,早朝看谁都不顺眼,路过的狗都要被他阴阳怪气两句。
孙岐黄看得很开心。
吴昕的脸说不出是黑的还是绿的:“你调药方就调了,能不能别扒着吴茱萸汤不放?本王受够了。”
“不能。”
孙岐黄回答的理直气壮:“给王爷温中补虚的,没事喝喝,有助于王爷夜夜笙歌。”
吴昕:“……”
“孙岐黄你要脸吗?这药调的是肝胃虚寒,又不是肾阳不足!”
吴昕气的跳脚:“都说是药三分毒,你是不是想谋害本王!”
“怎会。”
孙岐黄笑的一本正经:“草民可是正经大夫,有医德的。王爷是肝胃虚寒,不是肾阳不足,这个草民得承认。”
“王爷肾阳足的很呢。”
她笑嘻嘻地调侃。
刚好带吴朔和梁姮晨练进门的梁夜:“……”
倒也不必这么夸这小兔崽子。
他只当没听见,默默地想要退出去,却被孙岐黄看到:“哟,镇北王殿下来了。”
梁夜:“……”
“孙先生。”
他打了个招呼,语气无奈:“你别欺负阿起了,他面皮薄。”
“啊对对对,他面皮薄,你面皮厚,那草民可以欺负您老人家?”
孙岐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往一旁桌上的碗睨了一眼:“那这碗吴茱萸汤,您喝?”
梁夜又退了一步:“不了,本王军中还有事,就是来和阿起说一声。”
梁夜很怀疑,孙岐黄在日常调养的方子之外,单独留了一剂吴茱萸汤,就是因为足够难喝。
一口下去,酸甜苦辣人生百味尝尽。
又是温补的方子,就吴昕现在情况,就算是药三分毒,也是利大于弊。
不过他就算了,他不胃寒,不需要。
吴昕:“……”
年轻摄政王泪汪汪地看着梁夜,试图卖惨:“沉阁,你忍心啊?”
“忍心。”
梁夜点头,回答的理直气壮:“为你好的事,我都忍心。”
吴昕:“……”
很好,他失宠了。
年轻的摄政王眼瞅着梁夜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委屈巴巴地喝完一碗专门给他加了干姜和小茴香的吴茱萸汤,人更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