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奉英絮绝望的眼神中，她的一众师妹们皆被断了全身经脉倒在了血泊之中。

青玉垂了眸子，面前只有奉英絮一个活人了，看不出青年的表情，但是她能够看到倒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师妹们，这一次她共带了三个师妹，还有一个小师妹，是刚进师门的，最会撒娇，天赋不怎么好，却十分努力。

却在今日断送了性命。

她知道，这都是面前这人的错。

是他当年引诱最具天赋的小师妹误入歧途叛出师门，也是他心怀叵测将她们截杀至此。

不明目的的仇杀，枉死的师妹，她也无颜苟活于此。

青玉看着面前的人自行散出了灵力，灵力逸散，过程最是痛苦，忍受蚀心钻骨之痛。

青玉睫羽微颤，还是给了对方一个痛快。

鲜血淋淋的双手仿佛带着他回到了曾经最为黑暗的诞生之地。

迷雾消散，在他毫无感知的背后，一把匕首轻而易举的插入他的心脏处，却看不到一丝鲜血溢出，只有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飘散出来。

“青玉，她们该死吗？”

迷雾重新聚集，范围不断缩小，青玉却能清晰的看到面前挣扎死去的奉仙岛一群人。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从前他从来没有动过手。

它们这些怪物一旦作恶了，就会被天道打上毁灭的标记。

所以它从来没有动过手。

只有今天。

虚弱的气息从嗓音里就能听出来，青玉屈膝跪了下来，绿芜的裙摆微漾，手中松开了那把匕首。

一把小小的匕首如何能伤的了恢复能力极强的禁区怪物。

“不知道。”

他垂着脑袋，像个十足的小可怜儿。

绿芜却冷笑了一声，“一句不知道，你就可以杀害一群无辜的生命，你觉得你是怪物就觉得自己可怜到了极点，觉得可以践踏生命，果然是个没有心的怪物，一把匕首，也出不了像人一样的血。”

她后退了几步。

青玉却是呼吸急促的抓住她要退后的脚踝，趴伏在地上痛苦的喘息两声，眸光固执的侧过脸颊仰望着冷眼旁观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