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三钥破封探黑域,诡异空间现妖物(1 / 2)

我盯着青石板上那个歪歪扭扭的血字“门”,后槽牙咬得发酸。

血珠还在顺着石板缝隙渗,像有人正用看不见的手指蘸着血在地上划拉,每一道划痕都带着刺啦刺啦的声响,刮得耳膜生疼。

苏悦的手指还揪着我衣角,她的指甲几乎要把布料绞出洞来:“哥,这字……是活的?”她声音发颤,尾音打着转儿往上飘,像根被风吹散的蛛丝。

我低头看她,她的睫毛沾着细汗,正随着呼吸急促地颤动,鼻尖泛着青白——这丫头从小就怕血,上次在实验室见我划破手,她直接晕过去三分钟。

湛瑶突然蹲下来,指尖悬在血字上方半寸。

我看见她的手腕绷得像根弦,骨节泛着青白:“温度。”她轻声说,“血是温的。”

我蹲下去,手背贴着石板。

果然,那片渗血的地方带着股黏糊糊的热,像刚从活物血管里流出来的。

苏悦“啊”地轻叫一声,后退半步踩在老槐树根上,差点栽倒。

我伸手扶住她,触到她胳膊时吓了一跳——她的皮肤凉得像块冰,比冬夜的井水还冷。

“它在催我们进去。”湛瑶站起身,月光照在她脸上,把眼窝衬得青黑。

她攥着胸口的钥匙链,金属环在指缝间硌出红印子,“上次在图书馆,那团黑影也是用这种方法逼我们退的。但后来……”她突然顿住,钥匙链在掌心敲出轻响。

我心里“咯噔”一声。

上个月在旧图书馆三层,我们被诅咒之灵困在古籍堆里,当时湛瑶怀里的青铜钥匙突然发出黄光,苏悦的银钥匙跟着泛起蓝光,我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钥匙竟也冒出暗红的光。

三道光缠在一起,像根烧红的铁丝,直接把黑影灼出个窟窿。

“你是说……”我盯着她手里的钥匙链,喉咙发紧。

“试试。”湛瑶把钥匙链往我手里一塞,另一只手拽过苏悦的手腕。

苏悦的银钥匙还挂在她书包拉链上,此刻正微微发烫,像块被捂了太久的糖。

“三把钥匙共鸣过,这次说不定能破这团黑雾。”她的拇指在我手背上按了按,是我们约好的“别慌”暗号。

苏悦抽了抽鼻子,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钥匙。

那是枚刻着星星的银钥匙,此刻表面浮着层细汗似的水雾。

她把钥匙递到我掌心时,指尖擦过我虎口,凉得我打了个寒颤:“哥,要是没用……”

“没有‘要是’。”我把三把钥匙叠在一起,金属相碰的脆响惊得老槐树抖落几片叶子。

风突然停了,四周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盯着黑雾中心,那里还残留着幽蓝眼睛的残影,像块烧过的煤饼,暗红里透着点灰。

“举高。”湛瑶后退两步,扯着我和苏悦的胳膊往上抬。

三把钥匙在月光下闪着不同的光:青铜的暖黄,银的冷白,铁的暗红,像三团小火苗凑在一起。

我感觉掌心发烫,那热度顺着血管往胳膊里钻,烧得整条胳膊都麻酥酥的。

黑雾突然动了。

它原本像摊化不开的墨,此刻却翻涌着往上升,像有人在底下拽了根绳子。

幽蓝的眼睛又冒出来,比之前更亮,亮得刺眼,我不得不眯起眼。

那眼睛里有东西在动,像是无数张人脸叠在一起,张着嘴却发不出声。

“念口诀!”湛瑶喊。

上次在图书馆,我们无意识地念出了古籍里的残句——“三光破暗,幽门自开”。

我喉咙发紧,却还是跟着她念起来,声音哑得像砂纸擦玻璃:“三光破暗,幽门自开……”

苏悦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比我们的都清亮,带着点哭腔却格外清晰:“三光破暗,幽门自开!”

三把钥匙的光“轰”地炸开。

我眼前一片白,像被人拿手电筒直照眼睛。

等能看清东西时,黑雾正像被火烤的蜡,滋滋地融化。

幽蓝眼睛发出尖啸,那声音像指甲刮黑板,刮得我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苏悦捂住耳朵蹲下,额头抵着膝盖直发抖;湛瑶咬着嘴唇,钥匙在她手里烧得发红,可她攥得死紧,指缝里渗出血丝。

黑雾终于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