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石门秘地,直面终极恐惧(1 / 2)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还在耳膜上震颤,我握着战术刀的掌心已经沁出薄汗。

幽蓝的光像潮水般漫过脚背,我跨进石门的瞬间,后颈突然窜起凉意——这温度和屏障碎裂时光蛇钻进刀身的触感一模一样,连带着鼻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竟让我想起三年前在医院守夜的夜晚,消毒水混着父亲输氧管的铁锈味,黏在喉咙里散不开。

“郭晨。”湛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石子袋在腰间轻响,我回头时正看见她低头用指尖碰了碰地面——石门内的地砖是青灰色的,和外面的红砖不同,她指尖刚触到砖缝,那些幽蓝的光突然顺着她的指节往上爬,像活过来的萤火虫。

她睫毛颤了颤,却没缩手,反而凑近了些:“墙。”

我转回头。

刚才只注意到门缝里的光,现在才看清整面墙壁——说是墙,倒更像用某种半透明的晶体砌成,幽蓝的光在晶体内部流动,偶尔聚成细蛇状的纹路,和我刀身上那些光蛇的轨迹几乎重合。

陈同学瘸着腿凑过来,脚踝上的绷带被孙医生重新缠过,他吸了口冷气:“这墙……在呼吸?”

他说得没错。

晶体表面的光流每隔三秒就会收缩一次,像人呼吸时起伏的胸膛。

孙医生推了推眼镜,指节抵着下巴:“幽闭空间、重复的光频、类似医疗环境的气味。这些都是心理暗示的常见手段。”他扫过我们紧绷的肩膀,突然提高声音:“郭晨的心跳是每分钟102次,陈默(陈同学)的左手在抖——你们现在的生理反应,正好是恐惧最容易乘虚而入的时候。”

陈默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只是弯腰捡起块碎砖攥在手里。

我摸了摸刀鞘,刀身贴着掌心发烫,这是它第二次在危险前发热了。

上一次是在教学楼顶楼,我们撞见被诅咒的日记本时,刀身也是这样灼得掌心生疼。

“看这里。”湛瑶突然低喊。

她的石子袋已经解开,正用一颗鹅卵大的石子在墙上比划——晶体表面的光流被石子扰动,竟分出一道支流,沿着石子划出的轨迹延伸,最终在墙面拼出个扭曲的“人”形。

“光流的路径是固定的,”她指尖顺着“人”形的脖颈移动,“刚才我数了,每十七秒重复一次。”

我盯着那道“人”形,后槽牙突然发酸。

这形状太像上个月在旧图书馆看见的吊死鬼了——同样的歪脖子,同样垂到地面的手臂。

孙医生凑过来,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集体潜意识的投射。你们之前遭遇的恐怖事件,都会在这种封闭空间里被具象化。”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体温透过皮肤传过来:“记住,你们现在看到的一切,本质上都是心理防御机制的漏洞。”

话音未落,墙面上的光流猛地炸开。

我本能地拽住湛瑶往旁边躲,陈默的碎砖已经砸了出去——但那不是攻击,是光流在重组。

原本柔和的幽蓝突然变成血红色,千万道光线交织成一张大网,网中央浮着个黑影。

那影子没有具体轮廓,却让我看清了所有最害怕的东西:父亲病床上监护仪的滴答声、被鬼打墙时永远绕不出去的走廊、上次和凶兽搏斗时,它獠牙擦过我脖子的寒意……

“是内心幻影!”孙医生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紧绷,“它融合了我们所有人的恐惧!”

黑影发出类似刮玻璃的尖啸,我手腕上的刀“嗡”地轻鸣,刀身的热度几乎要烧穿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