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有她撑腰,就没人再敢欺负她的昭昭,可是这次她一陷入昏睡,她的昭昭就成了任人欺凌的小可怜。
以免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得给她的昭昭再找一座靠山才行。
其实那位崔相就很不错,昭昭是他的救命恩人,昭昭若是出了什么事,他现身搭把手是最说得过去的。
只是上次同昭昭说起那位崔相,昭昭好像很不喜欢他。
那就只能物色其他人了。
谢氏忽然想起昏睡前收到的一封信,算算日子,再过五天,人应该就能到了。
届时有他护着昭昭,谁也不敢再轻易欺负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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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的早上,一个身穿墨绿锦缎绣鹰劲装的少年下了马,风风火火跑进国公府,遇见正要去上值的薛鸣英,少年挥挥手,满脸笑容道:“姑父早啊!”
薛鸣英还没反应过来是谁,人就跑没影了。
走了两步,薛鸣英步伐一顿,扭头问仆人:“叫我姑父的人可是秦子瞻?”
仆人回道:“确实是秦小公子。”
薛鸣英顿时两眼一抹黑,险些来了个平地摔。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三年前国公府鸡飞狗跳的一幕。
那时候薛卿仪刚被他送进青楼,秦子瞻那个混世魔王跑来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把人接出来,还说:“你要是不接卿姐姐出来,我就把你国公府一把火烧了!”
他本来没当回事,心想只是小孩子口头逞强,没想到秦子瞻这混账趁着夜深人静,竟然烧了他的书房。
好不容易把书房的火扑灭了,厨房又烧了起来。
厨房灭了,仓库又烧了。
总之就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一晚上都在反反复复。
后来还是他那位岳丈,平西王亲自来了国公府,才把秦子瞻给捉回去。
隔天,秦愈就把他这个宝贝得不行的孙子给送去了军队历练。
算起来也有三年了,就是不知怎的又回了盛京。
一想到秦子瞻,薛鸣英就头疼。
再想到秦子瞻最在乎的就是薛卿仪,头疼得仿佛要炸开。
接下来怕是别想再睡安稳觉了。
琼华阁里,薛卿仪正在吃早饭,她现在能看见了,可是手又没知觉了。
裴鸣给的药,她现在是不太敢吃了,主要是失明的滋味实在难熬。
这样一来,就得辛苦献春和竹秋了,她的手用不了,很多事都得由她们来。
就像这顿早饭,她们得一口一口喂进她嘴里。
最后一口粥入嘴时,院门外冷不丁传来一声放肆的嘲笑,“三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连吃饭都要别人喂的小孩儿了?”
薛卿仪吓了一跳,然后就被粥给呛到了,瞬间咳得满脸通红。
那边还在笑的秦子瞻见状,连忙两步并做一步进了屋子,给她拍拍后背,“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瞧见你嘴里有东西。”
看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人,薛卿仪鼻子一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盛京没多久。”秦子瞻发现她落泪了,慌得不行,“卿姐姐你别哭啊!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了!”
秦子瞻手忙脚乱,又不知该如何是好,薛卿仪破涕为笑,“好好好,我不哭了。”
这时秦子瞻注意到她的手,面色一凛,“谁给你弄的?我这就去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