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锦反手扣住他腕骨，犬齿狠狠刺入机械右手。仿生皮肤下，赫然露出青铜浇铸的巫族祭坛模型，核心处嵌着的玉玺碎片正与她颈间纹路产生量子纠缠。实验室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身着防护服的自己颤抖着手，将冷冻舱密钥植入少年扶钰的第三根脊椎。

“你早就...”混着金属碎屑的鲜血从嘴角滑落，在德妃的孔雀氅上蚀出北斗星图，“把自己炼成了钥匙...”

扶钰染毒的指尖抚过她颈动脉，朱砂痣泛起机械冷光：“娘娘不也把系统嵌进了魂魄？”他忽然扯开锦衣，溃烂的心口处浮现全息投影——三百个时空的沈含锦正在同时啃噬青铜鼎，每个鼎底都刻着“以爱为薪”的巫文。

九娘的数据缆突然刺入鼎心，电子音带着刺啦杂响：【情感共鸣超载，启动自毁程序】。她碳化的左手插入自己太阳穴，扯出的脑组织竟是由碎月剑残片拼成的芯片：“永生...错误...”残存的右眼映出火锅店监控画面——身着古装的扶钰正在后厨专心熬制解药，雪发间垂落的光缆连接着沸腾的鸳鸯锅。

鼎内金液突然沸腾如熔岩，沈含锦在热浪中看见时空裂缝里的两个自己。古装的她徒手捞出玉玺碎片，掌心皮肉黏在滚烫的金属上；现代的她站在实验室废墟中，正将最后的数据导入U盘。当“以爱为薪”的刻痕在鼎内壁浮现时，扶钰的雪发缠上她染血的手腕，发梢凝出绝对零度的冰晶。

“要死一起死...”他染着汞毒的唇擦过她耳际，机械心脏突然弹出微型玉玺，“但在那之前...”将玺印按在她渗血的锁骨，“先让本王尝尝...”

沈含锦的犬齿刺入他喉结，混着机械润滑油的鲜血涌入口腔。青铜鼎在剧震中迸裂，二十个时空的画面在眼前重叠。她看见七岁的自己将桂花糖塞给少年扶钰，看见身着白大褂的自己在实验日志上划掉“销毁”，郑重改为“守护”，看见三百个炼汞炉同时炸开耀眼金光。

当最后一块鼎身碎片嵌入玉玺时，婴儿的啼哭从虚空传来。沈含锦抱着量子化的扶钰残躯，看见现代火锅店的收银机吐出卷五预告——“金笼锁玉，至死方休”的广告单在时空中飘散，沾着辣椒油的纸页上，隐约可见双人依偎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