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出来。
林清欢的心情很沉重。
特别是想到之前还怀疑老师。
她心里面就更难受了。
而且师娘这些年都是一个人。
如今更是因为她,失去了老师这个丈夫。
她一肚子的愧疚。
本来是要跟师母好好聊聊的。
但没想到,师母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
江妄跟在身边,看起来也很着急。
“师母,您这是去什么地方?”
蒋若梅偏头看了她一眼。
“跟你没什么关系。”
“现在你老师的书房你也检查过了,能放过他了?”
“真是不知道上辈子欠你的还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能摆脱你?”
林清欢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心里面清楚,师母埋怨她很正常。
她就是对不起师母。
哪怕是挨打也认了。
现在师母不搭理她。
她的心里面的确是难受到了极点。
“师母,我就是想帮帮你。”
“就当我是个来做劳力的行不行?”
江妄看她这么卑微。
有些于心不忍。
“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有个事情需要出庭。”
“之前师母不小心撞死了一只飞鸟,目前这件事存疑,现在小鸟的主人已经提起了诉讼,今天开庭。”
林清欢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她看着师母鬓角的白发。
心中一阵阵的酸涩。
没想到老师不在,师母居然被人欺负成这样子。
“师母,你就让我跟着去吧。”
“若对方真的敢对您不敬,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蒋若梅冷笑一声。
“法庭那边需要预约。”
“你若是有能耐,那就直接去。”
说完,她就跟江妄离开了家。
林清欢转头看向司夜宴。
司夜宴点点头。
“我会陪着你。”
林清欢心中安定了很多。
师母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
老师不在,她会代替老师保护师母!
……
法庭的白炽灯管在天花板上投下冷硬的光斑,林清欢捏着旁听席的金属扶手,指节泛白。
被告席上,师母蒋若梅的脊背弯得像片被霜打蔫的荷叶,浅灰色风衣领口沾着星点雨渍。
“根据《野生动物保护法》,被告蒋若梅驾驶机动车撞死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白腹隼雕,且未及时报警救助,情节严重,我方请求法庭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并处罚金一万元。”
原告律师陈墨的声音像把淬了冰的刀,在寂静的法庭里划出清晰的裂痕。
他领带是深灰底色缀着细碎的银线,神色疏离而又锋利。
蒋若梅的辩护律师王建军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声音发颤。
“被告当时以为撞到的是普通野鸟……而且现场没有监控,不能确定白腹隼雕的死亡时间是否在撞击之后……”
“反对!”陈墨猛地起身,西装下摆扫过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