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二位皇子下江南(1 / 2)

红楼:贾琮崛起 绫绫依 3526 字 20小时前

大明宫内,沉香袅袅,青烟在鎏金香炉中盘旋,映得紫檀屏风上的云龙纹若隐若现。

太上皇斜倚在紫檀榻上,锦袍半敞,手中把玩着一枚白玉棋子,晶莹的棋子在烛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他的目光透过半开的窗棂,遥望金銮殿的方向,眼中透着深邃的思绪。

夏守忠躬身立于一侧,声音低沉而谨慎:“上皇,太子与二皇子已奉旨南下,各领三千精兵,不日将启程。”

太上皇轻笑一声,指尖的棋子“嗒”地落在棋盘上,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他缓缓坐直身子,目光如刀,声音低沉:“果然如此。”

太上皇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眼中却闪过一丝深邃。

“太子傲慢,二皇子阴柔,皆非明君之相。皇帝派他们同去,无非是想看看谁能堪大任。”

夏守忠垂首静立,不敢接话,只觉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太上皇目光微冷,继续道:“北静王虽已成丧家之犬,但江南根基仍在,盘根错节,绝非易与。此番南下,未必能一帆风顺。”

他顿了顿,忽而问道:“贾琮那边如何?”

夏守忠连忙答道:“贾琮近日忙于婚事,未再插手朝务。不过,昨夜官银号遇袭,他亲自带人擒获刺客,陛下今日在朝堂上对他多有褒奖。”

太上皇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微扬:“这小子,倒是沉得住气。”

他沉吟片刻,忽而冷笑:“皇帝想借两个儿子试探江南,却不知,这盘棋的胜负,未必在他们手中。”

夏守忠小心翼翼地问:“上皇的意思是……”

太上皇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起身,步履从容地走到窗前,推开窗棂。

寒风扑面,卷着雪花拍打在窗棂上,远处金銮殿的飞檐在雪雾中若隐若现。

他负手而立,淡淡道:“传信给江南的人,暗中盯着太子与二皇子,若有异动,立刻回报。”

夏守忠躬身应道:“是。”

太上皇的目光渐渐深远,脑海中浮现贾琮的身影。

那个在辽东以三千破八万、威震草原的年轻人,如今又在朝堂上游刃有余,智勇兼备。

他低声喃喃:“贾琮……”

声音几不可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

东宫内,太子府的大殿灯火通明,鎏金铜鹤香炉散发着淡淡檀香。

太子一身戎装,腰间佩着一柄镶玉宝剑,锦袍上的四爪金龙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他站在厅中,神色倨傲,目光如刀,扫过面前跪着的几名心腹将领,声音冷厉。

“此次南下,务必速战速决,绝不能让老二抢了风头!”

一名将领抱拳,声音铿锵:“殿下放心,北静王已是穷途末路,擒他易如反掌。”

太子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老二阴险狡诈,路上多防着他些,别让他暗中使绊子。”

另一名将领低声道:“殿下,臣已命人在沿途布下眼线,若二皇子有任何异动,定能第一时间察觉。”

太子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投向窗外的雪夜,眼中闪过一丝野心。

“此次若能立下大功,本宫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将无人能撼动!”

......

二皇子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得墙上的山水画影影绰绰。

二皇子端坐于紫檀案前,手中捧着一盏清茶,青瓷茶盏在烛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幕僚沈先生站在一旁,低声道:“殿下,太子急躁,此行必会冒进,我们不妨……”

二皇子抬手打断,微微一笑:“不急,先让他去碰碰钉子。”

他抿了一口茶,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北静王虽败,但江南势力错综复杂,盐商、世家、甚至旧部,皆是他的棋子。太子若贸然行动,未必能讨到好处。”

沈先生会意,笑道:“殿下英明。届时,太子若受挫,我们再出手收拾残局,功劳自然落在殿下手中。”

二皇子放下茶盏,目光投向窗外的雪景,淡淡道。

“传令下去,沿途慢行,不必急着赶路。另派人暗中联络江南的盐商,若能借机拉拢一二,北静王的人头,便是本王送给父皇的贺礼。”

他的声音平静,眼中却透着深远的野心,似已将江南的棋局握在手中。

......

贾琮府内,夜色沉沉,雪花无声地落在庭院的梅树上,化作点点水痕。

贾琮立于院中,玄色锦袍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腰间的白玉麒麟佩轻轻摇晃,透着几分清贵。

他抬头望向天边残月,神色沉静,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思。

身后脚步声响起,林如海缓步而来,声音低沉:“琮儿,太子与二皇子已离京南下。”

贾琮点头,目光投向远处的灯火,声音平静:“陛下此举,意在考验二人。”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不过,太子傲慢,二皇子阴险,二人相争,反倒给了北静王喘息之机。”

林如海沉吟道:“北静王虽败,但江南仍有暗流,甄氏、盐商、甚至旧部,皆是他的依仗。此行未必顺利。”

贾琮轻笑一声,声音低沉:“江南的水越浑,有些人,才会浮出水面。”

林如海目光微动:“你的意思是……”

贾琮淡淡道:“江南的水越浑,有些人,才会浮出水面。之前北静王成功潜逃,背后之人可还没暴露。”

林如海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

贾琮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月光映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显得格外从容。

“这事倒也不必我来烦心,有两位皇子陪北静王玩玩,他也没心思来算计我了。”

他转头看向林如海,眼中带着几分轻松,

“倒是可以安心准备婚事了。岳父可准备好了?”

林如海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失笑,摇头叹道:“你这孩子,倒是心宽。”

他望向远处,目光深邃,似在回忆什么,半晌才道。

“当年你岳母在世时,也曾为玉儿的婚事操心,如今……”

话未说完,他声音微顿,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贾琮见状,郑重拱手:“岳父放心,琮此生必不负黛玉。”

林如海拍了拍他的肩,眼中欣慰:“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

荣国府,黛玉院内,暖香融融,鎏金铜鹤香炉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炭盆烧得正旺,火光映得紫檀屏风上的湘妃竹影影绰绰。

窗外雪花轻舞,落在庭院的梅树上,化作晶莹的水珠,映着月光泛出柔和的光泽。

屋内,一众姐妹围坐在紫檀圆桌旁,欢声笑语不断,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探春捧着一件嫁衣,细细端详,金线绣成的凤凰于飞纹样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宛若活物。

她眼中满是赞叹,忍不住叹道:“林姐姐,这嫁衣上的金线绣得可真精致!瞧这针脚,细密得连一丝瑕疵都找不出!”

惜春挨在黛玉身边,笑嘻嘻地凑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我瞧这凤凰于飞的纹样,华贵中透着灵气,倒像是宫里绣娘的手艺。林姐姐,说吧,是不是琮哥哥特意求来的?”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几分促狭,引得众人掩嘴轻笑。

黛玉双颊绯红,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佯装嗔怒道:“你们尽会打趣我!”

黛玉声音清脆,带着几分羞涩,眼中却漾着柔光,似被姐妹们的热情感染,掩不住内心的甜蜜。

她低头抚了抚嫁衣,纤指轻触金线,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湘云最是活泼,跳起来捏着一方绣帕,学着喜婆的腔调,装模作样地晃着脑袋。

“新娘子且抬头,让老婆子瞧瞧——哎呦喂,这眉眼,这气度,难怪咱们定国公日日往这院里跑呢!”

她挤眉弄眼,语气夸张,引得屋内笑声一片,连紫鹃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黛玉羞得站起身,作势要去拧湘云的胳膊,嗔道:“云丫头,你再胡说,瞧我不撕了你的嘴!”

宝钗笑着起身,轻轻拉住黛玉,温声道:“好妹妹,快饶了她罢。云丫头这张嘴,迟早要叫琮兄弟治一治。”

紫鹃端着一盘蜜饯进来,摆在圆桌上,笑着打趣:“几位姑娘且用些果子歇歇嘴吧。我们姑娘这两日被你们闹得,什么都顾不上了!”

正说笑间,小红匆匆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雕花锦盒,恭声道。

“林姑娘,爷刚差人送来的,说是南边新到的胭脂,最衬雪天。”

她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放在桌上,惜春眼尖,瞥见锦盒底部压着一张精致的花笺,顿时起哄。

“哟!这盒子里还有玄机!快看看写了什么体己话!”

惜春探身要去抢,眼中满是促狭,引得探春和湘云也跟着起哄。

黛玉慌忙将花笺藏进袖中,耳尖红得几乎滴血,嗔道。

“你们再闹,我可不理你们了!”

众姐妹见她这副模样,更是笑作一团,暖阁里的欢声不断,连窗外枝头的积雪都被震得簌簌落下,化作一地晶莹。

宝钗笑着摇头,温声道:“好了好了,别闹得太过了。林妹妹的婚期将近,咱们该帮着想想,该添些什么礼才是。”

黛玉低头轻笑,眼中漾起柔光,低声道:“有你们在,我已觉得足够了。”

......

江南某处荒山,夜色如墨,寒风呼啸,卷着残雪拍打在一座破败的古庙上。

庙内的残灯如豆,昏黄的火光摇曳不定,映照出周瀚文狼狈的身影。

他单膝跪地,衣袍上沾满泥泞,额头渗着冷汗,声音嘶哑而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