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夜色如墨,寒风呼啸,星光在无垠天幕下冷冽刺眼。
鞑靼王庭外围百里,一处低矮丘陵后,神机营三千精锐悄无声息潜伏。
贾琮一身玄甲,匍匐于丘陵顶部,手持望远镜,借微弱月光扫视王庭。
鞑靼王庭营寨灯火通明,木栅高耸,外围遍布鹿角与壕沟,哨塔火把摇曳,巡逻骑兵穿梭不息,戒备森严。
显然,神机营连破部落、谷道重创两万铁骑的战绩,已让王庭如惊弓之鸟。
贾琮放下望远镜,目光如刀,低声道:“王庭戒备森严,外围部落被我军扫荡,他们已成惊弓之鸟。此战不仅要焚粮,更要攻占王庭,掳其家眷,彻底乱鞑靼军心!”
张猛匍匐在旁,刀疤映着月光,低声道:“伯爷,夜不收探明,王庭守军约一万八千,多为老弱,精锐不足三千。营寨外围三重哨塔,巡逻骑兵每半个时辰一轮,壕沟后有弓箭手埋伏。粮仓在西北处。”
牛耀皱眉,低声道:“伯爷,王庭防备严密,火器虽利,强攻损耗必大。弹药有限,若久战不下,恐被鞑靼援军围困。攻占王庭,谈何容易?”
贾琮点头,指尖划过地图上王庭轮廓,沉声道:“强攻非上策,但王庭乃鞑靼命脉,粮草与家眷是其核心。我军若能混入寨内,火器开路,里应外合,直取金帐,定可一举攻占!”
他目光一闪,果断道:“以奇袭混入,内外夹击,速战速决!”
张猛咧嘴,低声道:“伯爷,如何混入?”
“鞑靼巡逻虽严,外围部落被我军扫荡,补给断绝,粮草运输频繁。夜不收昨夜擒获一队鞑靼运粮兵,夺其衣甲与令牌。”
贾琮眼中闪过一丝睿智。低声道。
“我军伪装运粮队,混入营寨,伺机突袭金帐,控制家眷。外围主力佯攻牵制,火器开路,直破寨门!”
牛耀眼中一亮,低声道:“妙计!只是王庭盘查必细,若暴露行迹,恐难脱身。”
贾琮冷笑:“故而需声东击西。张猛,你率五百精锐,携雷火弹于东侧佯攻,引开巡逻骑兵与哨塔注意。牛耀,你率两千主力埋伏西北,待我率五百精锐混入金帐,火器突袭后,虎蹲炮轰寨门,火器方阵掩护攻入!内外夹击,直取王庭!”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身旁一名精瘦汉子李虎,此人曾为边境商贾,通晓鞑靼语,熟悉草原风俗。
贾琮沉声道:“李虎,你随我混入,负责应对盘查,务必滴水不漏!”
李虎抱拳,沉声道:“伯爷放心,末将定不负所托!”
张猛战意沸腾:“伯爷,末将定让东侧火光冲天,鞑靼防不胜防!”
牛耀沉声道:“伯爷,金帐若克,王庭必乱。但鞑靼守军或倾巢反扑,须防后路被断。”
贾琮目光如刀:“后路交由散弹铳手。火器断后,雷火弹开路,鞑靼骑兵难近百步!”
他果断道:“即刻行动!子时动手,务求一击致命!”
子时,夜色浓重,寒风掩盖马蹄声。
贾琮率五百精锐,身披鞑靼运粮兵的粗布皮甲,头裹毛帽,推着缴获的粮车,缓缓靠近王庭北门。
粮车下暗藏燧发枪与雷火弹,士兵低头前行,伪装成疲惫的运粮队。
李虎走在贾琮身侧,低声提醒:“伯爷,鞑靼盘查惯用暗语,末将应对,切勿开口。”
北门哨塔上,鞑靼哨兵举火把,目光警惕。
守将手持令牌,沉声喝道:“来者何人?深夜运粮,报上番号!”
李虎上前一步,用流利鞑靼语答道:“察合部落运粮队,奉命紧急送粮,令牌在此!”
他递上夜不收缴获的令牌,语气带着惶急,佯装焦躁。
守将接过令牌,借火光细看,皱眉道:“察合部落?早被汉人焚毁,你等如何逃出?”
他目光扫过粮车,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