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安静下来。
某人志得意满的回应这个吻,静静任对方拥着汲取体温,虔诚交缠间渗透情意。
等凌书墨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人弄上了墨渍,看样子更需要休整。
白豌直接环上他的肩胛,简直一副恶霸模样。
“现在你都这样了,还要不要一起?”
这世间还有人能做到一边吻人,一边使坏的吗?
凌书墨觉得无可奈何,尴尬地抿嘴,只能心甘情愿的点了点头。
厨房的水已经烧好,些许水珠顺着木桶缓缓滑下。
整个房间充斥着热气,烟雾缭绕。
白豌把玩着自己的长发,两只手臂搭在两边,热水蒸得皮肤发红,丝毫没有半点的拘谨。
他脸皮厚的没边,凑上前:“来,凌相公帮夫君擦个身呗?”
对面人渗在水里,看着人赤身面对自己,热水和皮肤被烟雾扰的影影绰绰。
凌书墨的手拿着巾帕,手忙脚乱地,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
一下子,手足无措片刻,飞快地的在其肩膀揉了揉。
这不自在的样子。
明明成亲那么久了,白豌还是觉得这人偶尔面红耳赤又羞恼的模样,万分可爱。
真是眉目如画,气韵风华……
该无赖看到凌书墨眼角上的恍然几颗水渍。
他眯着眼睛一点点靠近,小心地吻了对方的眼脸,拭去水珠。
不愧是自己的子辰,还真是好看的清若皎月,令人贪恋流连。
可正当这无赖沉迷美色的时候,对面人却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
巾帕被扯开一角。
这人的手心温热,脸颊绯红,力气比白豌要大的多。
凌书墨只觉得面上仿佛着了火,越来越紧的攥着他手腕。
三千弱水,取一饮挥洒散尽。
目光迷离,意识逐渐不清,情意愈发浓烈。
整个房间破碎凌乱的好像一场梦。
白豌有些后悔,他不该提出洗鸳鸯浴的。
然而为时已晚,从一开始妥协以后,一世英名早就没有了。
半夜无眠。
凌书墨小心翼翼的将其抱起来,在他额上烙下一吻。
然后,这个所谓“正经”的正人君子,面上蹿薄红,口中尴尬的动了动:
“对不住,我……我自当反省,你先好好休息……”
令人无言以对。
哪有人一边这样折腾,还一边说对不住的。
白豌心想:这是第几次反省了。
虽然每次是自己开始动的手,但是他根本从没占到过半点便宜。
于是,他只好迷迷糊糊的,被人小心地盖好了被子,眼顶上的帷帐天旋地转。
凌书墨轻轻地伸出手,轻抚白豌的脸,和衣躺在其身旁。
然后吹熄了灯,温柔的笑了。
黑漆漆的夜里。
白豌似乎听到身旁人在他耳边问:“阿白,我……我真的不知变通吗?”
他直到睡了,梦里还在笑这个人。
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