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暂时决定打消拜师,这样也算合了心意。
“此人有才华,但是心性不定。”白豌笑着看这人离去的背影。
“如若不走歪路,日后说不定比我强。”
凌书墨眸色深深,只看着身旁人,眼神中似是光华流转……
“他的才能永远都不会在你之上。”
字字句句,极其认真。
白豌一愣,故意做作接口:“这话你说来哄我听也就算了,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可不是那李思蒙会嫉妒后辈。”
没想到,凌书墨却站在他身边,双手轻轻搭在肩上。
清浅笑容挂在嘴角,笃定而认真的:“你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非常人可比。那年画《江心秋月白》,同年二月画《园林百里》,三月时候画《金桥图》,四月……”
“哎!”
白豌捂住人的嘴,只差没笑的面色发红。
“废画三千,过往云烟。昨日的画我今日都瞧不上。你啊,就别帮我记了。”
话这么说,但是有个人能记得自己往日种种,还是令人心暖。
真正倾慕一个人,便是连这种回忆都记得清楚。
“我记着,是因为它们都是你的。”
男子轻叹的小声……
夜色小径,轻雾朦胧。
也模糊了他们二人亲建的小竹屋。
院子的栅栏紧的很,半身烟隐,一前一后两个身影。
白豌邪邪一笑:“今日弄到这么晚,可得好好休息。明日不到日晒三竿,你不许叫我。”
“灵堂呆了半夜,身上的污秽之气较重,还是先沐浴再睡吧。”
凌书墨直接扣住他,似要把这个一进门就踢鞋子,甲鱼般趴在床上的人拉起来。
白豌微微撇过头,一脸幽怨的抱住被子不想起来。
他更是索性将枕头扔在一边,把被子直接扣在自己头上,露出半个脸。
“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起不来,洗不动!”
这一脸无赖“你看着办吧”的表情。
“先沐浴再睡!”
凌书墨明明眼睛那般温柔,却隐隐含着威吓。
“?沐浴能睡的舒心些,对身体好的是不是?”
他这回换了个重复的语气,软软的,说的人心里酥麻。
美人风华……
白豌心里一个激灵,立马就从被子里窜了出来。
他邪邪的靠上前去,下巴轻抵肩头,温温热热的:“那……我们一起洗鸳鸯浴?”
身旁人眼瞳忽然张大,被这个人的话惊的有些眼花,腿脚站不稳。
大概想撇过头不去看这个无赖,却适得其反的任由这人扯开了外衫的衣带。
凌书墨脸上一阵阵燥热,结结巴巴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白豌忍不住就想逗这人。
这个无赖实在恶劣的很,毫无顾忌的吻了吻人耳垂:“想一起洗就直说嘛!”
“我……你……我说正经的。去了白事后需祛除阴气,净化身心……不然……”
凌书墨只觉得此刻失态,有些语无伦次。
要不是深知这人其实有两面,都要相信这副无害的兔子模样了。
白豌眉毛轻挑:“那正经的临安居士,之前偷偷看秘戏图小册的人是谁?”
“还有每次照着图照本宣科,不知变通的又是谁……唔……”
呼吸流入肺腑,终于被忍无可忍的人堵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