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曜魂塔开，星纹试心

曜魂塔，大门缓缓闭合。

林凡踏入其中的瞬间，只觉星光如水，自四面八方涌来，将他整个身躯笼罩。一种莫名的压力自脚下升起，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星辰之上，魂识与肉身皆承受着极大的考验。

“曜魂塔共九层，每一层皆对应曜主传承的一个层次。”他的识海中，回响起那位银袍老者临别时的声音。

“第一层，为星纹试心。成者入道，不成者……身陨魂灭。”

林凡步入塔内，空间骤然一变，周遭景象仿若坍塌重塑，转瞬间，他已立于一片幽暗星野。

天空之中，悬浮着九十九颗巨大星辰，每一颗星辰都铭刻着神秘繁复的纹路，那些纹路不断游动、变化，似有灵性，又似蕴含古老意志。

“星纹……是曜主以魂力勾画天地规则所留。”

林凡心神微凛，感受到强大的魂压自每一颗星辰中涌出，如汪洋压顶。

而这时，星海中响起一道空灵之音：

“星纹试心，以心识为引，破星辰封印。”

“能破三者者，入曜魂正道；能破七者者，可得本源印记；若破九者……曜主之意，或可再临。”

话音落下，九十九颗星辰中，有九颗骤然亮起，缓缓向林凡压来，宛如天罚降世。

每一颗星辰，便是一道试炼。

“来得好。”

林凡深吸口气，意念微动，神魂之力如潮水般释放。他并未退让，反而主动迎向那第一颗逼近的星辰。

那是一颗呈现暗蓝之色的星辰，星纹如流水般自其表面流转，内里蕴含着强烈的愤怒情绪，仿佛是某种残魂所留。

“以情试心？”

林凡明白过来。

他一踏入那星辰之下，便被一股汹涌的怒意吞没，眼前景象忽然变幻。

——他看见，天虚宗被灭，大长老尸横殿前，洛凝烟被擒，亲人、师友皆在烈焰中焚烧。

“林凡，是你太弱！”

“你若够强，他们怎会死？！”

“你该恨啊！！”

怒火如潮，一遍遍地冲击着林凡的心魂。

林凡神色不动，虽面临心灵最脆弱的冲击，却忽然平静一笑：“这是幻象。”

“真正的强者，不因幻境崩溃。”

“愤怒是力量之源，却不可为心之主。”

他闭上双目，魂力凝聚为剑，猛然一斩！

“破！”

轰——！

那颗暗蓝星辰猛然炸裂，星纹断裂，化作无数魂光回归天穹。

“第一星，破。”

星海轻颤，第二颗星辰随之而落，这一颗为暗金之色，星纹呈现出某种贪婪之形。

这一回，他进入的是另一幻境——

他已登临绝巅，成为曜界主宰，万族臣服，无尽宝物唾手可得，仙子美人尽皆俯首，亿万生灵膜拜于前。

“你若取而用之，便可永享荣光。”

“谁不想成神？”

“林凡，你想要这一切，不是吗？”

贪念之心，如藤蔓缠绕他的意志，越缠越紧，甚至开始渗入神魂。

林凡眼神微沉，冷哼一声：“虚幻之荣，不过是枷锁之源。”

“我修道，不为万民朝拜。”

“贪者不明，明者不贪。”

他神魂一震，双手结印，意志之力化作神纹，猛然覆盖整颗星辰。

“破！”

“轰！”

第二颗星辰随之崩裂！

他未有半点停顿，直迎第三颗星辰！

这一颗，为灰色，星纹凝聚为一道道断裂的锁链。

——这是恐惧之星。

在幻境中，他被万界通缉，天虚宗覆灭、亲人惨死，甚至魂飞魄散，永坠轮回，世人皆唾弃他为邪魔之源。

一切信仰、荣耀、希望，在这幻境中尽数破灭。

“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终将失败。”

“你不配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