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朋友。”
“是不是超出了朋友的范畴?”
“他……他说他婚姻已经破裂了,他很痛苦。我只是陪他说话。”
“你们有过亲密关系吗?”
赵晓月嘴唇抖了一下,没说话。
“你昨晚在哪?”
“我……我在外面吃饭。”
“跟谁?”
“一个朋友。”
“名字?”
“沈……沈伟。”
“联系方式?”
她沉默数秒,支支吾吾地报出一个号码。雷涵查证后发现,这个号码属地为本市,但机主信息登记为空号状态。
“你昨晚几点回家?”
“差不多……十二点多。”
“你回家的电梯监控显示你是凌晨一点十五分进入电梯的,期间曾在一楼门厅逗留十三分钟。”
赵晓月的神情瞬间变了,喉结滚动一下。
程望缓缓开口:“赵启明家里两个杯子,一个有咖啡,一个是水。你喜欢喝哪种?”
她不回答。
“你是不是还戴着一副金属耳环?”
她条件反射地摸了下耳朵,随即意识到问题。她右耳耳垂空着,左耳佩戴的那只耳环款式独特。
“你是不是落了一只?”
她脸色猛然惨白,眼睛睁大:“我……我没杀他!我没有动手!”
程望看着她,没有继续追问。
初步勘查赵晓月的住所后,技术人员在其衣柜最底层一件风衣内侧,找到沾有微量血迹的指节擦痕。经对比,初步判定血液为赵启明dNA一致。
这一物证成为潜在关键。
而在赵晓月通讯记录中,案发前两天,她与赵启明通话三次,短信八条,语气逐渐焦躁,最后一条是:
【你不能这样撕毁承诺!】
与此同时,技术组确认了陌生门禁卡近一周内连续四晚刷入赵启明所居小区,时间多为23:00至01:00,使用者为赵晓月。
这意味着:
1. 她有潜入习惯;
2. 她与死者有规律性夜间会面;
3. 案发当夜再次到访的可能性极高。
但现场未发现强行入室迹象,监控盲区前她并未表现异常。若非赵启明主动放她进门,那就是他当时本就在等人——
雷涵分析得更直白:“这像是一场情感对峙失控。”
“动机已经清晰,但有一个问题。”程望翻着笔记本,“——她有没有预谋?”
雷涵皱眉:“她像是冲动型,不像计划杀人。”
“但她带了凶器。”
“我们还没找到凶器。”
“那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