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的还有闻新他们,接到报告,他便匆匆赶了过来,甚至没赶上汤浩开枪的过程,还是听在现场的手下给他说的情况,他立刻敏锐的捕捉到现场的情景不是眼睛看到的这么简单。这个外国人的行为太诡异了,虽然还不知道外国人的身份,但就他背着狙击枪在大街上走的行为看,应该是有什么特殊使命在身,只是出了什么岔子,才使他做出这种诡异的不理智的行为。
中国是禁枪很严的国家,外国人不可能带枪进来,除非偷渡,走私。这就要查这个外国人的身份,看是怎么进来的,很大的可能枪支是国内提供的,这个外国人是受雇的,只是出了岔子,完不成使命了,被人灭口了。那他是出了什么岔子才使他做出这种诡异的不理智的行为?闻新一时无法理解和判断,最近涉及到韦青出现过诡异的事,使他不由的联想。可这一切都要用事实和证据说话。
他立刻安排人调查这个外国人的来历。这虽然不是他们该管的,省厅和市局肯定会安排人调查的,问题是省厅和市局目前来说不可信。可这件事他觉得与他们的调查有关联,那就必须搞清楚,还有这个汤浩,他的行为太可疑了,以闻新的主观判断这个外国人可能就是汤浩雇佣的,出了岔子失控了,汤浩只有以身犯险,杀人灭口了。那这个汤浩很有可能就是老b。
外国人一被打死,特警们立刻近前,围堵了现场,摄像的警察立刻近前拍照,厅长和钟成山他们,还有市局党委书记兼代理局长(杜秋延被逮捕后,市委当即就接到了通知,作了安排,暂时由党委书记兼代理局长)都近前查看,都知道外国人已经死了,汤浩这一枪很准。于是,按一般案件流程勘查完现场,便都撤了。
回去后省厅立刻召开案情会议,议论了今天的这起外国人持枪案,议论的焦点主要就是对这个外国人的行为不理解及各种假设和推测,对汤浩开枪行为的不理解,和对这次出警情况的总结,最后决定由省刑警纵队组织专案组调查此案,由省公安厅纪委牵头审查汤浩开枪的动机。会后厅长直接到省委给省长汇报案情,厅党委书记钟成山也立刻赶往省委,直接给省政法委书记汇报案情。
马云里早得到电话报告,钟成山一进办公室他就少有的急切的问:“怎么回事?”
钟成山一脸无奈的说:“与上几次比较,这次的事更离谱。”
马云里不满的说:“什么更离谱?捡重要的说。”
钟成山诚惶诚恐的说:“按您的要求,我们雇佣了新加坡的一家安保公司教官,他的背景是美国的一家雇佣兵组织,美海军陆战队,是在国际上排得上名的杀手。前期工作都准备好了,今天凌晨要实施时,他却提前背着狙击枪在大街上溜达去了。”
马云里也是不解的说:“我听说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钟成山摇着头,一副懵懂的说:“说不清楚,更无法理解,用汤浩的话说,就是杀手的脑子突然坏掉了。但就以我的感觉,这是我们的计划和行动都被人监视了,我们一举一动人家都知道,而且这个杀手是被人把精神控制了,故意走上大街,交给警方,目的也就是想着把我们暴露给警方。”
马云里再不是以前那么自信了,认真听着钟成山的话,说:“还是哪个小神医所为?”
钟成山摇头说:“还不清楚,这种事无痕无迹的,我们没有事实,更没有证据,只能靠直觉推断。我们自针对那个举报的女村官,几次行动都失败了,而且损失惨重。这次更是一时危机,不得不让汤浩出手,直接暴露了汤浩。汤浩被厅里直接拘审了,好在他是可靠的,暂时还危及不到我们。只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任务,我们就无得力的人可用了。”
马云里听着也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窗口,窗外是省委大院的后院,郁郁苍苍的,一副盛夏的葱绿。再往远处看,便是城市高低起伏跌宕的高楼大厦丛林。片刻,他意味深长的说:“我们花那么多的钱雇佣他们就是为了办事牺牲的,能力有限,事情没办成,把自己牺牲了,没什么可惜的。至于人没了,我们可以再雇用,只要我们有钱,人有的是,会前赴后继的。
“关键还是要把事情办妥,办地道了,我们才能皆大欢喜,共同发财,不然都是死路一条。你想一想看,有那么个神秘的人存在,与我们作对,我们还能高枕无忧吗?她能撬动中央巡视组直接针对我们,我们能容忍吗?你们一定都怨我让你们执行那样的任务,你记住了,谁这样认为,谁就退出,我们绝不姑息养奸。”
钟成山起初听得心里一片冰寒,听着听着又觉得领导是有道理的,只是站的角度不同,看问题的观念就不同,最后领导的话更让他脊背发凉,直冒冷汗,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直接表达出来,拐弯抹角的提一提,就被领导捕捉到了。那个女村官的确古怪,可领导不愿放弃,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也不失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他再不敢质疑了,又说:“杜秋延可能被秘密抓捕了。”
“什么?”马云里猛地转过身来看着钟成山,那眼神惊恐而锐利,寒意森森的说:“什么时候的事?”
钟成山说:“今天出任务,我没看到杜秋延,一问才知,市委已经临时任命市局党委书记兼代理局长职务了,所以,我想杜秋延可能出问题了,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但已经安排人去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