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房间里就传来了毛二牛的叫骂声和哀嚎声。

鲍一凡拿了一个小圆凳，不紧不慢地在两个蹲着的人面前坐了下来。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问了他们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多大岁数了，家里都有什么人？ 那语气，就像是在和老朋友拉家常一样。

可这两个人却吓得浑身发抖，就像筛糠似的。他们本就胆小如鼠，刚才又被史青州暴力制服毛二牛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鲍一凡问话，他们哪敢不答，只能哆哆嗦嗦地，问什么答什么。

他们一个叫章宗元，一个叫柳少峰，都是附近村子里的人。家里那点地根本不够种，外出打工又吃不下苦，便人托人的跟着沈传彪混，每个月两千八百块钱，过着横行乡里，逍遥自在的日子，自然惬意。

鲍一凡接着问：“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章宗元战战兢兢地说：“来抓一个叫英子的女子。”

鲍一凡又问：“为什么要抓她？”

章宗元回答说：“因为她是我们东街云红会所的人。”

柳少峰在一旁补充道：“她不听话，不服管教。”

鲍一凡继续追问：“她为什么不服管教？”

章宗元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因为让他干那个，人一多，她就怕疼，不干。”

鲍一凡心里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故意又问了一句：“干那个？”

章宗元和柳少峰都低下头，紧闭着嘴，不再说话了。前面的话他们还敢说，可后面这句涉及到敏感的违法之事，他们心里害怕，不敢再往下说了。看来他们虽然作恶多端，但也知道这种强迫他人卖淫的行为是违法犯罪的，一旦被警察抓住把柄，会受到惩罚的。

鲍一凡见他们不说话，便挑明了说：“是让她卖淫，接客是吧？”

章宗元和柳少峰还是低着头，默不作声。他们心里清楚，这事儿一旦承认，就彻底完了。

鲍一凡指着章宗元说：“我听说英子是假期到你们东街云红会所打工，被你强奸了……”

章宗元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连忙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毛总管。”

鲍一凡故意说：“你别乱说，我听说就是你。”

章宗元更加急切地更正说：“真的不是我，是薛经理给下的药，毛总管、毛总管……”

柳少峰也在一旁赶忙补充说：“真的不是章宗元，是毛总管一个人进去……，还有人要进去，薛经理不让，说那些女子都是要挣钱的，谁敢乱碰，就砍掉谁裤裆里的东西。”

沈传彪在这一带张狂惯了，平日里做这些违法犯罪的事儿，都是明目张胆的，也从不要求手下的人保密。所以这些人在回答问题的时候，除了那些羞于启齿的敏感词汇不说，其他的事情倒是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出来。

史青州在屋里的审问可就没那么顺利了。毛二牛作为东街云红会所的高管，又是沈传彪同村的邻居，这么多年一直死心塌地地追随沈传彪，可谓是张狂到了极点。但他心里也明白，有些事儿一旦承认，那可就是灭顶之灾，比如他强奸英子的事儿，他是死也不会承认的，不但不承认，还在屋里对着史青州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