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一脸感动,刚想开口就被陈浩南厉声喝止:“山鸡,你给我闭嘴!”
“唉,算了。”
看着眼前陈浩南和山鸡的情景,大佬b叹了一口气,拍拍山鸡的肩膀,缓缓说道:“山鸡,以后多向你大哥学习,混社会不容易。”
“是,b哥。”
山鸡不敢多言,只是点头。
“唉。”
大佬b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陈浩南说:“阿南,陪我走走。”
“好的,b哥。”
随后,陈浩南陪着穿浴袍的大佬b漫步在铜锣湾街头。
“阿南,跟着我多少年了?”
大佬b问道。
“六年。”
陈浩南迅速回答。
“六年也不短了,靓祖也只跟我七年而已。”
“阿南,你还记得三年前,我还只是慈云山的一个普通揸fit人,在洪兴里,几十个揸fit人中的一员,说得客气点是揸fit人,直白点就是个小头目。”
“那时我说要打入铜锣湾,整个洪兴没人信,连蒋先生都不看好我。”
“结果呢?我现在就站在铜锣湾。”
大佬b说到这里停住脚步,转头看向陈浩南,慢慢说道:“阿南,我知道社团里都认为我大佬b过河拆桥,打进铜锣湾后就把首功之臣靓祖送进赤柱,还逼他另立门户。”
“b哥,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陈浩南急忙表明态度,但还没说完就被大佬b打断:“阿南,我懂你的意思。”
“那时我们刚攻下铜锣湾,意气风发至极,我原打算立刻给靓祖安排职位。”
“无奈蒋先生介入,给了我两个选项:要么我去镀金,要么靓祖去。你若处在我的位置,会作何选择?”
不待陈浩南回应,大佬b便接着说道:“当时我别无选择。我想独自承担,可如果我走了,靓祖守不住铜锣湾,他们的处境可能更糟。所以我只能当这个坏人,至少现在靓祖他们安然无恙。”
话音落下,大佬b的气场骤变,目光如炬地盯着陈浩南,语速缓慢却坚定:“阿南,听好了,讲义气没错,但要记住,有时候过于讲义气,只会害了兄弟,也害了自己。你懂我的意思吗?”
若林天祖在此,定会讥讽大佬b一句:“b哥,你脸皮真厚,出卖兄弟还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大义凛然。”
不过陈浩南毕竟不是林天祖,他从小跟随大佬b,已被同化,甚至觉得大佬b的话很有道理。
山鸡之事显然是大佬b在对他敲响警钟。
“b哥,我明白了。”陈浩南立即点头称是。
“明白就好。山鸡这些人忠诚是好事,但混江湖不能只看忠诚,还得有本事。阿南,你还需学习许多。”
讲完这番话,大佬b整理了下身上的浴袍,脸上再次浮现笑意:“年纪渐长,身体不如从前,穿浴袍都觉寒冷,我先告辞了。”
话毕,大佬b挥了挥手,奔驰轿车随即停在了他的身旁。
“阿南,记住了,面子靠自己争取,非他人施舍。”大佬b上车后摇下车窗对阿南说了这句话,然后汽车启动离去。
“南哥!”
大佬b走后,山鸡等人快步来到陈浩南身边呼唤道。
“大天二,巴闭那边查得怎样了?”陈浩南无视山鸡,望向大天二问道。
“基本清楚了。”大天二点头回答。
“找个时机,我们行动,除掉那‘扑街’!”陈浩南缓缓说道。受林天祖羞辱后,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想变得更强,他要杀死巴闭,晋升红棍,再将今晚的屈辱百倍奉还给林天祖。
同一时刻,在铜锣湾的一家宵夜摊。
林天祖带着手下包下了整个摊位。
“老板,有什么好菜全都端上来。”大头一进门就大声喊道。
“大头,你这个混蛋,确实很会帮我花钱。”
林天祖带着笑意责备道。
这时,一辆银色跑车慢慢向林天祖他们所在的宵夜摊驶近。
林天祖正在宵夜摊与大头等人开玩笑时,一阵汽车喇叭声在宵夜摊旁响起。
“ 叼尼老母,没看见我们在用餐吗?还按喇叭,信不信我去你家按你妈!”
被喇叭声打扰后,大头这火爆脾气立刻发作,冲着宵夜摊旁的银色跑车大声吼道。
大头的话刚说完。
银色跑车随即熄火,接着车门打开,一个短发、身着西服、气质英气的女人从车上下来,瞪着大头说:“ 叼尼老母,大头,现在我就带你去墓地山按我老母!”
“十三姐,我不知道是你……”
要是换作其他女人当面这么骂他,大头肯定当场回骂。但眼前这个女人,他不敢!
因为她是洪兴十二堂口揸fit人之一,砵兰街揸fit人十三妹。
“你若知道是我还敢这样说,那我就真去按你老母了。”
十三妹瞥了一眼大头,然后直接坐到林天祖身旁:“靓祖,镀完金回来就是不一样,出来也不打个招呼,害得我还得亲自来找你?”
“十三姐,你在砵兰街那么忙,我怕影响你工作啊,不然港岛那些咸湿佬暴L ,港督都会找我麻烦。”
林天祖笑着回应。
“ 我草 ,镀了三年金,小嘴变得这么能说会道,是不是里面有人教你技巧啊。”
十三妹笑着用拳头轻轻捶打林天祖的肩膀,开口说道。
“十三姐,你知道的,我不教别人技巧就不错了,谁还能教我技巧,再说,我这技巧不都是跟十三姐你学的吗?”
林天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