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仿佛被电击一般僵住。眼神中终于有了真正的慌张。
“可你,转身离开了。”程望说,“你告诉她,门锁已经坏了。”
那一刻,整个讯问室仿佛安静得只剩钟表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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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朱以鸣的手机云数据提取完成。技术人员成功恢复了那段被删除的15分钟监控视频。
内容令人发指。
那段视频中,朱以鸣在肖越离开后独自留在房内,对已失去意识的受害人实施了进一步侮辱行为,并对镜头比出挑衅手势。他甚至说了一句话——
“她不是你们谁的,是我的剧本里的角色。”
“他认为自己是导演。”王勉愤怒地捏碎手中的纸杯,“他在拍一场属于自己的戏。”
“也许这就是他的动机。”程望目光冷静,“在摄像机镜头下,他终于感受到自己有‘主导’的能力——哪怕只是对一个受害者的控制,他也要把自己拍得像一个创作者。”
技术员补充道:“而且我们发现,他剪辑完这些视频之后,还上传至一个国外暗链地址,目前已协助公安部报送网络安全中心备案,申请跨境数据锁定。”
“他不是杀人犯,他是一个有意为之的施害者。”程望冷声说,“肖越、王嘉宁,都只是他剧本中的道具。‘’
下午五点,警方发出抓捕令,锁定王嘉宁下落。
此人正试图搭乘高铁离境前往港口,疑似已联系代购护照中介,准备逃离司法管辖地。
便衣警员在候车室将其带回,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中保存大量“女性个人隐私资料包”,包含微信聊天、社交媒体Id、拍摄地理坐标等完整“定位包”。
程望翻看资料时,一页页翻过,忽然手指停住。
“这个受害人。”他指着照片,“三年前自杀案,地点在另一个小区。”
“她也认识王嘉宁。”
所有人的神经再次绷紧。
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这不只是一起入室盗窃杀人案,也不是偶然发生的偷拍或谋财害命。
这是一个长达数年、横跨多地、涉及多人协作的信息链犯罪网络。而这一次,只是他们终于错了一个步骤,杀错了一个人,留下了一段还未来得及删完的视频。
但她不只是“被害人”。
她是那个敲响审判之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