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
“昌泰?”他低声说,“这是李建修父亲早年入股的企业之一,后来因工人伤亡事故转让给私人公司。”
他翻出档案照片——那处厂房建筑是独栋三层,外设围墙,临近水路港口,是极佳的“掩体式”中转站。
“立刻调周边视频。”
图像传来。两天前,一辆车牌为“常K08d9”的白色货车驶入厂区,车上蒙布盖着一组类似防爆柜的金属箱体。下车的司机体型瘦高,右腿走路微跛。
“是他。”程望眼神骤冷。
“准备进厂。”
突袭队伍在当夜行动。
厂区铁门大开,内部空荡无物。三楼一间小办公室留下一只报废手机,上面只有一条语音信息——
“你不来,我就走了。永远走了。你还是不懂。”
程望听完,久久站在原地。
他知道李建修还在观察自己——像棋手等待对手落子。他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在“逼问”,在试探,谁能理解他曾经历的裂变、背叛、重组。
这一刻,程望第一次意识到:
他所面对的不只是劫匪,不只是亡命徒。他面对的是另一个他——一个错过正义路口,走向深渊的自己。
当夜,他拨通了南岩局总指挥室热线。
“我是程望。我要请调进入李建修专案组。”
“从现在开始,我来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