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驱魔表演”(1 / 2)

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建筑。

从外表看,这只是一座普通的仿古建筑,但李炫的阴阳眼却能看到——

整栋楼被一层淡淡的黑气笼罩,那些黑气如同活物般在建筑表面流动,时不时形成蛇形的轮廓。

“小李师傅!久等了!”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赵明快步走下台阶,今天他换了一身深蓝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枚蛇形胸针,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赵总。”李炫点头致意,目光却落在赵明的脖子上——那根红绳比昨天更显眼了,而且隐约能看到绳子上串着什么东西,在衣领间若隐若现。

“来来来,里面请!”赵明热情地招呼,“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边吃边聊!”

李炫跟着赵明走进大厅,立刻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气——像是檀香,但又混杂着某种腥甜的味道。

大厅正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鱼缸,里面养着几条通体漆黑的鱼,正缓缓游动着。

“这是...”

“黑鲤,风水鱼!”赵明得意地介绍,“专门从泰国请来的,据说能镇宅辟邪!”

李炫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目光却扫过鱼缸底部——那里沉着几块形状怪异的石头,石头上刻着扭曲的符文,与赵老六车上挂的护身符如出一辙。

餐厅里,一桌丰盛的早(午)餐已经摆好。

赵明亲自为李炫拉开椅子:“小李师傅别客气,这些都是山庄自己种的有机食材!”

李炫刚要坐下,突然感到背包里的桃木剑一阵震动——苏婉在示警。他假装整理背包,快速扫视餐厅,最终目光定格在墙上一幅画上——那是一幅山水画,但仔细看会发现,画中的山形隐约构成了一条盘踞的巨蛇,而“河流”则像是从蛇口中流出的涎液。

“赵总好雅兴。”李炫指了指那幅画。

“哦,那是请当代名家画的!”赵明笑容不变,“小李师傅要是喜欢,走的时候送您一幅!”

早餐期间,赵明一直热情地介绍山庄的规划,但对闹鬼的事却避而不谈。直到李炫放下筷子,直接问道:“赵总,不如先带我去看看那口井?”

赵明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不急不急,六叔已经去仓库准备了。”

赵明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当然,当然...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请李师傅见几个人。”

李炫挑眉:“哦?”

“是这样的,”赵明擦了擦嘴角,“为了彻底解决山庄的问题,我特意从各地请了几位...专业人士。今天正好都到齐了。”

李炫的左臂饕餮纹微微发热——这是危险的信号。他不动声色地点头:“好啊,见见同行。”

赵明如释重负,连忙起身引路:“这边请!”

穿过几条长廊,两人来到一间会议室门前。还未进门,李炫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论声,说的是各种方言和外语,混杂在一起。

赵明推开门,会议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各位大师,”赵明满脸堆笑,“这位是李炫李师傅,本地呃...专业人士。”

李炫扫视室内,四个奇装异服的人正围坐在会议桌旁,都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最显眼的是个皮肤黝黑的光头男子,一身橘黄色僧袍,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每颗都有鸡蛋大小。他盘腿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对李炫微微颔首——这是那位泰国“高人”。

“萨瓦迪卡。\"泰国僧人用蹩脚的中文问候,“我是龙婆坤,曼谷wat Rakhang寺庙的降魔师。”

李炫注意到,这僧人右手小指上戴着一枚骨戒,戒面上刻着一条盘绕的娜迦蛇。

坐在泰国僧人对面的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梳着油光发亮的背头,手腕上戴着劳力士金表,面前摆着一个精致的罗盘——香港来的风水师。

“鄙姓陈,陈天罡。”香港人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优越感,“香港玄学会副会长,专攻阴宅风水。”

李炫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这个陈天罡西装内袋鼓鼓囊囊,隐约露出黄符一角,但那些符的笔画明显是错的。

角落里坐着个瘦小的日本老人,身穿传统和服,腰间别着一把短刀。他始终低着头,但当李炫看向他时,老人突然抬头,露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纯白眼睛!

“安倍晴明后人,”老人用沙哑的声音说,“安倍清志,日本阴阳寮第七十八代传人。”

李炫差点笑出声——安倍晴明是千年前的人物,哪来的七十八代?更何况这老头身上的气息浑浊不堪,连最低级的式神都驾驭不了。

最后一位是个穿着道袍的胖子,满脸油光,正大口吃着会议桌上的果盘。

“茅山派张道长!”胖子嘴里塞满水果,含糊不清地自我介绍,“专治各种妖魔鬼怪!”

李炫强忍笑意——这人身上连一丝法力波动都没有,道袍还是崭新的,连最基本的开光都没做过。

“久仰。”李炫对四人点头致意,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泰国僧人龙婆坤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李炫朴素的穿着和略显陈旧的背包,嘴角微微下撇,用泰语嘟囔了一句什么。虽然听不懂,但那轻蔑的语气不言自明。

香港风水师陈天罡更是直接,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在李炫身上扫了一圈:“这位...李师傅是吧?不知师承何门何派?”

李炫微微一笑:“自学成才。”

“自学?”陈天罡嗤笑转头对赵明说,“赵总,您这是病急乱投医啊。风水玄学博大精深,岂是看几本书就能掌握的?”

日本阴阳师安倍清志虽然没说话,但那对白眼珠里流露出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他慢条斯理地从和服袖中取出一张符纸,手指一抖,符纸无火自燃——这手把戏看似高明,实则不过是障眼法,李炫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小机关。

“安倍大人说,”老人用沙哑的声音自问自答,“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为好。”

茅山张道长最是直接,他一边往嘴里塞着水果,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小兄弟,这行饭不是谁都能吃的!看你这样子,连个像样的法器都没有吧?”

李炫不以为意,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四人:“各位大师说得对,我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他拍了拍背包,“就带了几张自己画的符,一把桃木剑,还有...”

“桃木剑?”陈天罡突然大笑起来,“现在谁还用那种老古董?我们香港那边都用钛合金罗盘配电子风水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