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当然是为难李秋水了,说可以治,他不想说,说没必要治了,又不能说。可李秋水还必须回答,只好说:“作为医生,当然要尊重患者的意愿,有病就有必要治疗。”
轮椅上的女人笑说:“你倒挺圆滑的。那你说我这病是看中医好,还是看西医好?”
这个问题好回答,李秋水不假思索的说:“康复类的病症,中医的效果肯定比西医好。”
轮椅上的女人说:“可我也看过中医,吃了半年药,没有效果。还是请的省中医院的齐院长。后来又进行了针灸,理疗,都不理想。”
李秋水又解释说:“我说的是一般情况下,不是某个个例。齐院长怎么给你治疗的我不知道。再说你现在的情况,要想病好,相当于重造,吃几副中药,扎几针就想好,想多了。”
轮椅上的女人说:“你的意思是我治疗的还不够?”
李秋水说:“肯定不够啊。”
轮椅上的女人说:“那我让你给我治疗呢?”
李秋水摇头直接拒绝说:“我不会给你治疗的。”
轮椅上的女人立刻皱起了眉头,神情不悦的说:“为什么?”
李秋水肯定不会给她看病。她是蒋老的病人,给她看病不就是和蒋老抢生意。他看的有效果了,人家把蒋老辞了,那他也就别在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混了。他也没忌讳,直白的说:“你是蒋老的病人,我不可能和蒋老抢生意。”
“咯咯咯咯!”轮椅上的女人一阵狂笑。这小子倒真是有趣,给她治病在她看来,是一件多么严谨重要的事,在李秋水眼里却是一桩生意,还说的这么直白,赤裸裸的。这似乎让她一眼看穿了李秋水,一个浅薄而没有内涵的人。
本来李秋水是蒋老的助手,而且是于副院长都找看病的人,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现在忽然间让她觉得轻薄寡淡,索然无味了。也许李秋水的医术有比别人强的地方,但也仅此而已,她的情况她自己心里清楚,正如李秋水刚才说的,她要想好,不亚于重造,扎几针,吃几副药就想好,想多了。所以,她也不抱什么希望。
还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神医,让他治个病,还以为自己就有资格跟蒋老抢生意了,这样想来,这个李秋水真有点自不量力了。
李秋水想着完成任务走人,又说:“阿姨,还是给您体检吧。”
轮椅上的女人神情不屑的说:“不用了?”
李秋水知道是刚才说给她看病是一桩生意刺激到她了,这是下逐客令了。给这些豪门的人看病,自然常被瞧不起,李秋水只能顺着她的意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事,这女人没有其它毛病,跟前本还有个医生。他刚要告别离开。
突然,一个女子推门进来。进来的女子不敲门就进来了,而且神情自然,显然不是外人。她看着二十来岁年纪,扎着马尾辫,穿一件纯白色连衣裙,将近一米七的身高,身材苗条,亭亭玉立的,只是肤色不那么白净,又是单眼皮,眼睛也有点小,嘴唇还有点厚,破坏了一脸的和谐。好在青春靓丽,扑面而来的是那种挡不住的青春气息所具有的魅力。
她一进门便朝轮椅上的女人跟前走,边走边喊了一声:“妈!”
轮椅上的女人看见她也是眼睛一亮,说:“你怎么回来了?”
女子近前搂住轮椅上的女人,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说:“我都一个月没回来了,想你们了。”
蓝医生和穿着蓝色西服工装的女子都打招呼,说:“婉婧小姐?”
婉婧小姐也回应的问候说:“阿姨,蓝医生。”接着看着李秋水问:“这位是?”
轮椅上的女人说:“就给妈妈看病的蒋老的助手。”
婉婧小姐立刻礼貌地对李秋水说:“你好,谢谢你给我妈妈看病。”
婉婧小姐倒是礼貌,对谁都不放下,还是这个年龄女子单纯可爱,又不乏教养。李秋水对她的印象也很好,说:“不用谢,应该的。”李秋水又对轮椅上的女人说:“阿姨,我就先走了。”
轮椅上的女人对李秋水已经不感冒了,但还是回应的给李秋水点了点头,对婉婧小姐说:“你去送送这位小医生。”
婉婧小姐也没拒绝,礼貌地伸手,说:“先生请!”
李秋水转身出了门,婉婧小姐也随后走了出来,他们一前一后走过走廊,要坐电梯下楼时,李秋水说:“谢谢婉婧小姐相送,你留步,我认得路。”
婉婧却并没止步,说:“没事,我陪你走走。”他们还是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婉婧又说:“你是怎么来的?我有车,要不送你走?”
李秋水说:“谢谢!我开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