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卫生院里,吴辉躺在病床上,打着醒酒的吊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个多小时后,吴辉才缓缓清醒过来。他刚一睁眼,便急切地问道:“今天是谁打我了?”
彭超和另一个科员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彭超说道:“是你自己打自己的,别人没打你啊!”
吴辉满脸疑惑,大声说道:“不可能!”
彭超赶忙解释说:“真的,我们都看着你呢,康书记他们也看着,就是你自己打的自己。”
吴辉听了,心中依旧充满了怀疑,他明明感觉有人打了自己,可又想起当时似乎真的看到自己的手扇向了自己的脸。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只能无奈地将这一切归结为自己喝多了。随后,他又问道:“韦青呢?”
彭超回答道:“韦青也喝多了,走了。”
吴辉听后,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发狠地说道:“那个死娘们,臭婊子,真他妈能喝,迟早老子要整了她。”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便突然 “啊!” 的一声,痛苦地颤抖着自己的手和脚,大声喊道:“怎么回事,我的手指头和脚指头怎么会突然这么疼?快去叫医生。”
片刻之后,医生匆匆赶来。医生详细询问了吴辉的症状,又仔细查看了他的化验单,随后说道:“你的尿酸高,这是痛风的症状出来了,都是喝酒喝的,你以后不能喝酒了。”
吴辉心中明白,自己体检时就查出尿酸高,如今医生这么一说,他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于是,医生又给他开了一些药。可吴辉的手指和脚趾疼痛难忍,在镇卫生院实在无法缓解,当即决定转到县医院。
在县医院,医生同样判断他是痛风发作,可看着他的症状,不红不肿的,又觉得并不严重,不至于痛得如此厉害。然而,吴辉却疼得在病床上直打滚,难以忍受。无奈之下,当晚他又转到了市里的大医院。
韦青回到家中,第一时间便与李秋水通了电话。她绘声绘色地向李秋水讲述了当时喝酒的情形,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也有一丝担忧:“那小子不是个善茬,这次栽了,以后怕还要找我的麻烦。”
李秋水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暂时没事了,他的痛风病犯了,顾不上你了。”
韦青听后,心中满是意外:“这么巧啊。”
李秋水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必须的。”
韦青听了,心中顿时明白,这其中必定有李秋水的手笔。
不久之后,县委召开了大学生村官座谈会。全县在职的大学生村官共有二百七十三人,其中来自省城的就有三十一人。在这些人中,韦青的高中同学就有五人。然而,这五人中,有四人只是同年级,并非同班同学。在座谈会上,他们见到韦青,都热情地打招呼,可韦青却对他们毫无印象。
唯有一个叫伍佩霞的,与韦青是同班同学。可韦青初见她时,也未能认出她来,只因伍佩霞的变化实在太大。伍佩霞留着男士发型,身高一米六七,身形十分清瘦,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倒。韦青与她握手时,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骨头的轮廓。伍佩霞也是研究生毕业,比韦青早来一年。
一见到韦青,伍佩霞便满脸热情地走到她跟前,亲切地喊道:“韦青。”
韦青听到这熟悉的呼唤,顿时愣住了。眼前的这个人,如此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想必与自己有着深厚的渊源。见对方伸出手来,韦青赶忙握住,疑惑地问道:“你认识我?”
伍佩霞见韦青如此反应,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我是伍佩霞。”
“啊!” 韦青惊讶地看着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说:“你是伍佩霞?” 经过这一确认,韦青仔细端详,才渐渐从她的面容中看出当年伍佩霞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