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芹一脸疑惑,但焦急的问:“什么毒?可以治吗?”
李秋水一本正经地直接说:“你生性恶毒,有蛇蝎之心。当你把这种恶毒之心要施与他人时,你体内就会相应地分泌毒素,这种毒素侵袭到你身体的哪个部位,那个部位就会发生病变。
“这种病况十分罕见,但我见过一次,你这个就十分典型。至于治疗吗?没有先例,我可以给你试试。”
张芹根本没听明白李秋水说的话,只是听到李秋水说试一试,要是以往,一个中医大夫说出这样的话,她肯定会立刻破口大骂:庸医的。看不了病,就随便拿人来试!可此刻,她早已没了其他想法,连忙说道:“那就试试!试试!”
李秋水便低头认真地开了药方,然后递给朱振才。朱振才象征性地拿药方在眼前晃了一下,又递回给李秋水。李秋水将药方递给张芹,说:“给你开了三天的药,每天洗三次。”
张芹连忙说:“能在你们这里洗吗?我实在受不了。”
李秋水说:“我们中医科条件简陋,就这一间屋子,你的隐私部位,没法洗。你还是先拿药,药房可以给你代煎,然后到一楼治疗室去洗。煎药的时候你就联系治疗室,现在早下班了,看人家在不在。”
李秋水说完便不再理她了,喊:“下一个。”
接着,有人立刻推门进来,李秋水便专注地给下一位病人看病,不再理会张芹她们。
张芹依旧点着头,说着 “谢谢”,缓缓走了出去。
她们来到一楼抓了药,付了钱,由药房代煎药。可治疗室的人已经下班走了,她们找到肖院长。肖院长热心地为她们开了门,找来浴盆,打了一暖瓶水,便离开了,任由她们自行处理。又过了半个小时,药煎好了,药汤滚烫。张芹等不及用暖瓶里的水兑,又加了些凉水。
年轻女警试了试水温,张芹早已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迅速坐进盆里,哗啦哗啦地拼命撩水给自己搓洗。
不知不觉,她洗了有十分钟,皮肤都快被搓破了,疼得厉害,这才停了下来。这时,她突然意识到下身不那么痒了。她不禁闭上眼睛,细细体会着,的确没有了那种奇痒蚀骨、仿佛被虫子啃食灵魂的难受感觉。
可她还是有些担心会像在县医院那样,瘙痒突然再次袭来,于是在药水里又坐了四十多分钟。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年轻女警察从门缝里看了看,扭头对张芹说:“是那个女大夫。”
张芹显得十分宽容的说:“让她进来吧。”
果然是方紫娟。方紫娟进门,看到张芹还泡在药盆里,关切地问:“怎么样?有效吗?”
张芹神情放松地说:“这会是很有效,已经不那么痒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反复。”
方紫娟不无夸耀而自信的说:“应该不会,我们李医生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
张芹由衷的感激说:“你代我谢谢小神医。我治疗完,怕他就下班走了。”
方紫娟意外的说:“你都叫他神医了。”
张芹认真的说:“不光是我叫,城里都这么传。”
“哦!” 方紫娟若有所思地走了。她每天都在卫生院看病,又吃住都在这里,外界的这些传言还真不太了解。虽然来看病的人日益增多,她知道科室看病的事情外传了,但亲耳听到这些说法,还是感到十分震惊。
张芹直到确定自己真的不那么痒了,才缓缓站起身来。按常理,屁股应该再用清水洗一洗,把粘在身上的药水洗掉,可她却神经质般地说:“不要!不要!就让药水在身上待着,待着。”
她只是抖了抖屁股,等水不再滴答,便穿上内裤,接着穿上外裤。她在卫生院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刚出卫生院大门,陶晓光便匆匆赶了过来,见到张芹,焦急地问:“怎么样?看了吗?”
张芹木然地没有说话。年轻女警下车走到陶晓光跟前,说:“陶局,看过了,已经治疗过一次了,看样子不那么难受了。这个小神医真是神。”
陶晓光点了点头,说:“你开我的车走吧,路上小心点。”
“好的。” 年轻女警上了陶晓光的奥迪 A6,开车离去。
陶晓光上了自家的车,见张芹不说话,也没敢再问。既然看过病、治疗过了,而且见效了,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他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张芹却突然问:“我是不是很恶毒啊?” 她当时没太明白李秋水的话,可此刻回想起来,李秋水的话却格外清晰。
陶晓光又停住车,莫名其妙地说:“怎么突然这么说?”
张芹思索着说:“小神医说我生性恶毒,有蛇蝎之心,当我把这种恶毒施于他人时,自身也会分泌一种毒素,侵袭自己发生病变。我差点死了,你知道吧?”
陶晓光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一个人恶毒竟会分泌毒素反噬自己,他觉得十分新奇。但隔行如隔山,他毕竟不太了解,也没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