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青毕竟和他还是不够了解,不好劝解他,有时候对他霸道一点,一方面是她的性格,另一方面也是在试探李秋水。李秋水还是个大直男,不愿意托关系,走门子,托人求人办事,她也不好再劝,只是试探着又说:“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开个诊所?”
李秋水说:“我还没有资格证,要在医院上一年班才能考取。再说,我自己开诊所,把来看病的都治好了,出了名也是个大麻烦,不治好又不行。”
韦青不解的问:“能有什么大麻烦?”
李秋水说:“人多的会挤爆的。”
韦青脱口边说:“如果扩大规模呢?再说你收费高了,人不就少了。”
李秋水说:“就我一个人,怎么扩大规模?再说收费高,就只能给富人看病了?穷人怎么办?”
韦青说:“你怎么有这么多纠结?”
是的,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纠结?说穿了,他不是一个为了钱不顾一切的人,他不是资本家,以赚钱为目的,他更多的是穷人情结,这是他从小到大所受教育的结果,也是他本身善良的结果。当然,他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圣母,只是他出身贫寒,离穷人更近一些,情感更倾向于穷人。
说穿了,他也是芸芸众生中寻求生存的一个人,有着常人都有的各种愿望和念想。正如他曾经过千般努力,签约省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现在还想着签约省城的三甲医院。
他从没有想过挣多少多少钱,过多么豪华的生活,但凡他有一丝这样的愿望,他也不会为救人把自己的命搭上,他会首先考虑自己的危险的,那样的事就不会发生。
沉默了好一会,韦青又说:“那你以后还常回省城来吗?”韦青这样问的心情是复杂的,主要还是不愿意和李秋水离得太远,把关系撂淡了。
李秋水纠正说:“不是回,是来省城。有事当然会来。对了,我还是你们爷俩的家庭医生。有事我一定来。再说我可以远程处理。”
韦青进一步的说:“离几百公里你也能处理?还是就是网络远程处理?”
李秋水没在意的说:“不是。我上次为你能喝酒,在你体内种下了联系,那是一种你被侵犯时的防护和有限反击的能力,同时你的事情我都能知道,也能处理。这不是网络,与距离也没有关系,都是瞬间可发生的事情。”
韦青惊得把车停在路边,瞪大了眼睛说:“这么说,你可以随时控制我?”
李秋水皱了皱眉,才意识到这有侵犯人权之嫌,可也只好说:“也可以这么理解。”
韦青却有被冒犯的逼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李秋水本想给解释又没有解释,反问:“目前我就给你和我妹妹种下了这种联系。你说为什么。”
被人控制不是好事,韦青自然不愿意。可是为了关心和爱护这么做,韦青心里也就释然了。因为李秋水对自己的妹妹爱护有加,每个眼神都充满深深的爱意,她两次和他们接触,以女人的敏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如果季阳肖不是妹妹,而是旁的什么女人,李秋水这样非同寻常的关心爱护,韦青早退避三舍了,李秋水是神人也不行。所以说,她和李秋水交往,既是想拉近关系,又因为李秋水是个单身男人。
既然只给她和自己妹妹种下这种联系,是把她和自己妹妹同样对待,起码也是把她当亲人了,而不会因为作恶或其它目的。毕竟李秋水是异能者,控制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限制自由的控制。
再说李秋水对她的态度会是什么,她还不能明确感知和鉴别,毕竟交往的时间有限,她还明白的带有自己的目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李秋水本质不坏,不贪婪,不暴戾,三观端正,是个可托付之人。这是她对李秋水人品的判断,所以她敢坦然面对。可回头又想自己的什么事他都能知道,心里又酸酸的痒痒的不舒服。
韦青怔怔地看着李秋水。她可不是头脑简单,好糊弄的人,本质不坏,出发点是好的不等于没有问题。她又问:“如果不种这种联系,我的事你能知道吗?”
李秋水说:“种这种联系是为保护你们不受侵犯,因为你们毕竟是女子,在社会上处于劣势,容易被欺负。不种这种联系,只要我关注,我就能知道。或者说有人想对我采取什么行动,就与我发生了联系,我就能知道。否则,芸芸众生,我什么都知道就没有意义了。
“而你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也就是与我联系最紧密的人,你的所有隐秘我都一目了然,可以说,你在我面前没有秘密。”
韦青一听这话急了,一个女子在一个大男人跟前没有秘密,就是夫妻也不能忍受,何况她们还什么都不是。她转身举起拳头就朝李秋水砸去,头上、脸上、身上,不管不顾,嘴里还骂着:“坏蛋!坏蛋!坏蛋!”
韦青毕竟是第一个知道李秋水秘密的人,李秋水对她又有保密协议,所以,就少了忌讳,只是给她描述事实,哪知会引起她这么大反应。
李秋水被她打的有点懵,起初只是缩着身子躲避,任她捶打。韦青却毫不留手,打的没完没了。他只好抓住韦青的手臂,说:“好了好了,咱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也是肉做的,打上也疼。”
韦青也没挣脱手臂,任他抓着,只是瞪着他,眼里依然冒着气,一副要把李秋水一口吃掉的样子,说:“是不是你每次都把我一眼看光了?”
李秋水一听这话,立刻想起在她爷爷的病房里,看到她撇着腿坐在沙发上裸体的劲爆画面,那画面早已印刻在他的脑际,挥之不去。韦青要知道他看到的画面,还不和他拼命。这是打死也不能说的。
他立刻装出一副被冤枉的神情说:“我说的是你的秘密,不是你的身体。你的脑瓜子在想什么呢?”
韦青将信将疑地挣脱手臂,却还是死死地瞪着李秋水。李秋水好声好气地说:“你别这样,怪吓人的。你还是相信我,咱们和平相处好不好?”
“哼!” 韦青的情绪有所缓和,却还是气鼓鼓的,坐正了身子。
李秋水心里是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故意叫屈的自言自语地说:“本来都是为她好,还不领情,出手就打人。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揍一顿,这以后日子还怎么过?”
韦青一下忍不住“咯咯咯!”的被逗笑了,控制不住地,笑的花枝乱颤,又伏在方向盘上,看着李秋水笑,好一会停不下来。她是个智慧、理性的女子,还从没有过这种情绪失控,疯狂的停不下来。
李秋水也被她的笑感染了,看着她如花的容颜,醉人的笑意,心都被萌化了、不知所以了,痴痴地也只顾着笑个不停。
这副情景要是一个外人看到,还以为是俩个傻子在自娱自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