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一时同情他,想劝他用中药治疗,吃三个月的药就行,可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缓和的说:“我还是个学生,也不算正式诊断,你们也不必当真,参考一下就行。”
辅导员回家后,把情况告诉了妻子,妻子心里慌得直跳。可她从来不相信中医,认为中医治不了病,都是骗人的。你想一想,摸了摸她的小臂,就能知道她乳房长有结节,甲状腺有结节,子宫有肌瘤,而且还能知道不友好。医院彩超都只是看到了结节,因为还很小,不能准确判断恶性良性,他就能知道,这不骗鬼呢!
她之前体检查出结节,辅导员就劝他看中医,吃中药调理调理,她死活不肯。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的中药不治病,都是骗人的观念,反正网上这种观点很流行。她心里慌神,固有的观念也不会改变,对辅导员的关心当然也有感觉,嘴上只是不屑的说:“他嘴上毛都没长齐,你就听他的,信他的。要那样,那么多大医院要的干嘛呢!”
第二天,李秋水从图书馆往食堂走,准备去吃中午饭,楼下停着一辆奥迪A6,格外显眼。车门打开,竟然是贺书声下车来。李秋水心里一沉,知道麻烦来了,但还是礼貌地走近他,说:“贺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贺书声脸色阴沉,冷冷地说:“有事来找你谈谈。”
李秋水一听是找他谈事,便猜了八九不离十,说:“正好,我们食堂开饭了,我们去边吃边谈。”
贺书声哪有这心情。李秋水这号的,山沟沟里来的穷小子,他根本瞧不起,别说和李秋水坐一起吃饭,就是来和李秋水谈话,他都觉得掉价。所以他直截了当的说:“去食堂就免了,我来是想了解一下你跟韦青的事。”
李秋水本想实话实说他是韦青雇佣的家庭医生,可又想韦青对贺书声好像不感冒,不该把事情往韦青身上推,便模棱两可的说:“贺公子怎么对我和韦青的事这么感兴趣?不知贺公子想知道哪方面的事?”
贺书声的脸拉的很长,不耐烦的说:“我不是要听你讲故事,我来是要告诉你,从今以后,离韦青远一点。”
李秋水笑了,嘲讽的说:“贺公子说话好霸道,我和韦青离远离近还要听你的?你是谁啊?”
贺书声冷哼一声,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轻蔑的说:“你可以提条件。据我了解,你马上要硕士毕业,想留在省城,却签不了约,省城的三甲医院都不要。因此,你的情人都跟别人跑了。你只要答应我,以后远离韦青,公开声明不再和韦青来往,省城的三甲医院任你挑,我一个电话就给你安排好,再让你的情人回到你身边。”
李秋水沉吟片刻,装作无奈的说:“贺公子的条件的确很诱人。可惜,我已经和我们县医院签了约。再说,我那个情人已经被别人玩过了,我也不想要了,人家现在打的火热,咱也不能去拆散人家。所以,只好谢谢贺公子了。”
贺书声嘲笑说:“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你去县医院,可能直接就分你到镇医院。一个贫困县的偏远乡镇医院,以后每月工资顶多也就五千块左右。难怪情人会跟了别人。你还是考虑考虑我的条件。”
李秋水笑着说:“贫困偏远乡镇工资是低,可与当地的生活水平是相符的。至于情人,各自都有自己的追求,任她去了,我无所谓了。”
贺书声自是气的不轻,心里骂着:你他妈是傍上韦青了,给老子装清高。他又说:“你想过吗?韦青会到那种地方去吗?”
李秋水耸一耸肩,一语双关的说:“我没想过,那是人家韦青的事,由韦青去想吧。得不到的最好不要强求,强求不得啊!你说是吧?”
贺书声气的七窍生烟,恶狠狠地说:“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秋水不屑的说:“那就请便了。” 李秋水说完转身去食堂吃饭了。
贺书声看着李秋水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坐进车里,掏出电话,拨通了王宗林的电话,说:“王总,这小子果然油盐不进。还是你安排人处理吧。不过一定要做的可靠隐秘,不可大意。”
王宗林在电话那头,信誓旦旦地说:“贺公子,这你就放心,黑道上有的是人,我保准安排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