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一下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嘲弄,他又扶在桌子上,脸靠近曹雪妮。原来她有这样的猜疑,可见这女人对事物的敏感与认知很不一般。而且对猜疑的不确定的事,用这种肯定的话说出来,明显是诈他李秋水。曹雪妮的病他的确能给治,每当这时他就想到自己救人的事,送了自己的命不说,还惹上一摊子事,他再轻易不会做那种滥好人了。
他嘲弄的看着曹雪妮,说:“老爷子那是起死回生啊,我要有那本事,在医院还不横着走,何苦现在实个习还让人撵走。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还是屎。”
曹雪妮一听李秋水这么骂她,伸手就想扭李秋水的耳朵,可手还没触及李秋水,她“啊!”的一声,又缩回手,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疑惑,眼睛瞪得大大的说:“怎么回事?”
李秋水心里清楚,这是自己受到侵犯威胁时,启动了防护,袭击了曹雪妮,但他还是装作异样的说:“什么怎么回事?”
曹雪妮一边说着,一边揉着发痛的手指,脸上满是不解,又极力要理解的说:“刚才我想扭你耳朵,不知什么打了我一下,好痛啊,像被针刺了一般,直接穿透了我的身体,疼得我心都在颤抖。”
李秋水身子靠椅背坐着,眼神中带着一丝厌恶,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说:“你神经病啊,离我远点,别突然犯什么病,再赖着我。”
曹雪妮也有些困惑,眼前的确什么也没发生,可能是自己的感觉出问题了,她揉着手,坐直身子,脸上带着几分不悦,又说:“或许是我的问题。可你不能再那样跟我说话。我是你长辈就不说了,起码我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那么粗野的骂我。”
李秋水深呼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像个市井泼妇还妄谈身份地位呢。他身子又靠椅背坐着,双臂抱在胸前,说:“怕我骂你,你还不离我远一点,还和我一起喝咖啡。”
曹雪妮恼怒的盯着他。心里腹诽:这小子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的手这么痛,他别说安慰了,问都不问一声,说话还这样,恶声恶气的。可是她有求于他,没办法。她缓了好一会又说:“不是你给老爷子把病治好的,为什么韦青会对你那么好,还请你当家庭医生。”
李秋水一边故意摆了个帅气的姿势,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说:“这你都要猜疑?我那天给你们诊断病情你没看到?我的医术很高明的,完全征服了韦青,我又长得这么帅,韦青自然是看上眼了,这点事还看不明白,枉活几十岁了。”
曹雪妮痴痴的看着李秋水,眼神中满是轻蔑,忽然笑着,用手指着李秋水,说:“臭小子,是有几分俊气,可你也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韦青那丫头,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学历更高,眼高于顶。哪是你这样的屌丝能觊觎的。
“别说她了,就我的眼界也瞧不上你。花几个钱当情人玩玩还可以,死心塌地的谈恋爱门都没有。再说你的医术,这医院主任级的,中医院泰斗级的,那个不比你强。家里老爷子要请家庭医生,还不趋之若鹜,那就能轮得上你。之所以请你,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蹊跷。”
李秋水也是醉了,这娘们想这么远这么深,分析的这么清楚,他只好说:“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你瞧上的恐怕只有钱和地位,我这样的没钱没地位的屌丝,在你那里自然一钱不值。可韦青虽眼高于顶,但把钱和地位不放在眼里。
“你和她完全是两种人,不要以你的眼界论韦青。我在韦青眼里自然是英俊潇洒,充满青春活力,就如男神一般。她能瞧得上我,你那么纳闷,所以对我充满了猜疑与算计。那你说说,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蹊跷?”
曹雪妮也身子靠在椅背上,像一下泄了气似的。这小子说的没错,韦青不缺钱和地位,这小子也算一表人才,再有些本事,使些手段,韦青喜欢上他也不奇怪。韦青的确和她不是一路人,想的和追求的都不一样。
她也说不出李秋水与韦青之间的蹊跷是什么,正如医院有人怀疑李秋水与韦有长突然活过来有关系,她也是这么怀疑的,她想着把这种怀疑诈出来,为她所用。可她搞不清楚李秋水是真没那种本事,还是装的滴水不漏。她一时没了主意,对李秋水这只猎物,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食之无味,弃之不甘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