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说:“谢谢了,没必要!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顾莉忙喊:“等一下,你坏蛋!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给你打个电话,还没说两句,你就挂人的电话。”
李秋水说:“没话可说,你说尴尬不尴尬!”
顾莉气哼哼的说:“我一点也不尴尬,你尴尬什么?要在跟前,看我不把你的耳朵揪下来。”
李秋水说:“天天谋划着揪人耳朵,你无聊不无聊。”
顾莉却咯咯咯的笑了,说:“我一点也不无聊。而且我可想揪你耳朵,现在手都痒痒……哦,对了,说起手痒痒,这两天从东川转来三个病人,都是手部痒痒,挠破后感染,开始腐烂,医院束手无策,活检也没发现异常病菌,今天都建议病人把手锯掉。医院会诊,我也参加了,真是奇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李秋水说:“没啥奇怪的,他们的手烂掉就没事了,锯掉也一样。”
顾莉问:“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李秋水说:“我能凭什么?没啥好凭的。”
顾莉说:“那你不是胡说吗?”
李秋水说:“你爱信不信!”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沈传彪出生在一个地道的农村家庭,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与生俱来的外貌特征,就仿佛是命运无情的烙印。
他身高一米七二,身形却显得五大三粗,长脸型配上单眼皮与厚嘴唇,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质朴却又带着几分憨傻的气息。他肩背微微有些驼,两条腿还呈现出明显的罗圈状,这些特征完全继承了他母亲的遗传基因。
在他的家庭里,他排行老小,上面有三个姐姐,而姐姐们却幸运地继承了父亲的优良基因,个个身材直溜,模样更是如花似玉。随着岁月的流转,他的三个姐姐先后都在城里找了工作,嫁到了城里。从此开启了截然不同的生活,唯独沈传彪,依旧被牢牢地束缚在这片生他养他的农村土地上。
因为有三个姐姐在经济上的不断帮衬,沈传彪家的日子在村里算得上是头一份的富户。也正因为如此,他从小就被宠坏了,好吃懒做,贪玩成性,学习又不行,吃不了一点苦头,心思根本无法集中在学习上。初中还没毕业,他便辍学不上了。
此后沈传彪便一直游手好闲地待在家里,脑子里整日充斥着不劳而获的荒唐想法。虽说依靠姐姐们的资助,生活勉强能够维持,但想要发家致富,那就差得远了。
起初,他也曾和村里其他充满憧憬的年轻人一样,怀揣着梦想外出打工。然而,打工的日子远比他想象的要艰难得多,不仅工作又苦又累,还常常遭受他人的欺负。有一年,他辛苦劳作了一整年,满心期待着能拿到应得的报酬,却惨遭黑心老板的欺骗,最终一分钱都没有拿到。
这一沉重的打击让他内心的防线彻底崩塌,他实在无法忍受这些,从此便再也不愿意外出打工了。
后来,沈传彪看到身边许多外出做生意的人都赚得盆满钵满,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他的内心也开始蠢蠢欲动,也想着要去做生意。于是,他向三个姐姐每家要了两千块钱,带着这笔钱便踏上了所谓的 “生意之路”。
可实际上,对于生意究竟是什么、该做什么生意以及怎样做生意,他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天真地以为只要拿着钱出门,就能顺顺利利地开启赚钱之旅。结果,仅仅出去了三个月,他带去的钱便赔得精光,其中多半还是被人骗走的。
在那个年代,六千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对整个家庭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一家人都心疼得要命。
过年的时候,三个姐姐围坐在他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他,骂他又蠢又笨,还说别人能骗他,他为什么不能去骗别人。
沈传彪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他觉得骗人是犯法的事情,可他的三个姐姐却不以为然,还告诉他,大姐夫如今已经是县公安局局长了,没什么好怕的。
果不其然,在姐姐们的 “开导” 下,沈传彪像是突然开了窍,从此不再想着用正儿八经的方式拿钱做生意,而是开始走上了一条连骗带抢的罪恶道路。
宝安县岔口镇葛家川村刘焕发的拖拉机,便是他骗、抢行径下的第五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