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回头又一想,男子汉大丈夫,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不能面对的?!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勇敢地去直视它。于是,他给自己打着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来到九号病房门口,举手轻轻地敲了门,这敲门声仿佛都在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这次韦青再不是之前那般对他不理不睬冷若冰霜了,而是亲自快步走过来开了门,她的眼神里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神秘,用那古怪的眼神看着李秋水进了病房,随后轻轻关上了门,直截了当地说:“你刚才说……”
李秋水忙打断她的话,说:“我刚才在胡说。”
韦青白了他一眼,很谨慎的说:“你胡说,我可当真了。按你的说法,我爷爷只有二十八天寿命了,到时候一把火就烧了。反正就这样了。我想按你的什么《荒界医典》方案治疗,治好了,算你的,治不好,算我的。你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我会想办法满足你的。”
韦青是想顺着他,延伸这件事,更进一步的发展,结果自然就会显露。
韦青这个态度,就像一道突如其来的屏障,一下子就把李秋水给将住了。李秋水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诧异,他缄默了一会,反正他得了《荒界医典》还没有给人看过病,今天就算是开荤,韦有长就算是他的第一个病人,有了这种心思,他心里便跃跃欲试的冲动,要实验一下《荒界医典》得神奇。不实践检验,毕竟心里没数。今天就拿这个老头开刀,验证一下。他内心已经确定,便坦然的看着韦青,说:“治疗可以,但我的确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韦青的内心突然又涌起一阵慌乱,她心中暗自质疑,他还真能治啊?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的脸上,试图从那平静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但对方的神情却异常认真,没有丝毫的戏谑或虚假。这种坚定的态度,反而让她感觉自己被某种力量紧紧束缚,无法轻易挣脱。然而,韦青并非那种轻易会被他人左右的女子。她深知,此刻她爷爷的生命已经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既然如此,为何不尝试一下呢?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决定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反正她也没什么顾虑,那就试一试,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他真能治好(不可能的),大不了掏点钱,别说多少,就是十个亿,一百、二百个亿她也能拿的出,反正他爷爷早已立下遗嘱了,爷爷的所有财产都由她打理,抛了所有财产,换回爷爷十五年寿命也值了。
然而,如果他不能治好爷爷的病,那么所有的伪装不就都被揭穿了,其真面目不就一目了然了,何必再纠结呢。想到这里,韦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的说:“什么条件?你说吧!”
李秋水神情严肃地对韦青说:“你爷爷的病情情况你心里很清楚,就目前世界的前沿医疗技术,是根本没办法把他治好的。如果我用我的方法把他治好了,那在别人眼里,我就跟妖怪没什么两样了。所以说,我治好了你爷爷,你对外只能说是你爷爷自己突然就好了,可千万别说是我治的。而且,往后你都必须保守这个秘密。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出去,你认真想一想,会引起恐慌的,社会上恐怕有很多人要研究我,甚至想着把我大卸八块去研究,我恐怕就没法在这儿正常的生活下去了。”
韦青眼睛紧紧地盯着李秋水。听他这口气,他还真有神奇的手段治好她爷爷的病。可她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脸上满是紧张而急切地问道:“你当真能治好我爷爷?”
李秋水目光坚定,语气果断地说:“能治好。”
韦青见他神态和语气都这么坚定,尽一时激动得忘乎所以,连原本打算试探他的想法都抛到了脑后,连忙说:“那你就只有这一个条件吗?”
李秋水认真而平静的说:“就这一个条件。你要不答应,我是不会给治的。”
“答应!答应!”韦青说着,边说边高高地举起手,神情庄重地发誓:“我绝对给你保密!你尽管给我爷爷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