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捕的过程中,证据链就已经补得非常完善了。
要知道,这个效率,连受害人家属的头七还没过呢。
这么个跨国的大案子,竟然这么快就搞定了。
祁同伟的本事,这回可是真真切切地见识到了。
这时陈海开了腔:
“咱们当庭拿出来的证据,收集程序合法合规,内容也是真金白银的实在,
串起来就是一个严丝合缝的证据链。”
陈清泉点了点头,眼神扫过了那九个嫌疑人。
为了维护咱们国家的法律尊严,给这几个嫌疑人身上都装上了同声传译设备,
能实时翻译各种语言呢。
不过嘛,在东南亚混的,基本都会说汉语,
所以这些设备,也就成了摆设。
至于律师,是从泰国请来的,
但这律师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就是在那静静地听着。
这种情况下,他要是再多嘴,回去指定得倒霉,
就算在这儿暂时安全,回了泰国,他们国家也不会放过他。
这就是大国的威力,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陈清泉那平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被告方有什么不同意见没?”
那个泰国律师刚想开口,就被后面戴着镣铐的主犯给打断了。
“我有异议!
咱们的案子是在湄公河上发生的,
那不是你们的地盘,你们没权审判我。
再说了,是你们的人把我们抓来的。
不是佤邦军,我认识你们的人。
是你们挑的事,你们在侵略别的国家。
你们没资格审判我,我要上诉!我要上诉!”
听了主犯这话,陈清泉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头却在想,
这真是瞎扯。
在场的很多人都明白,
要是说别的,可能还有点戏。
但要是说这个,
不判你死刑,那还判谁?
稍微有点门道的人都知道,
这回的案子,是汉东的书记祁同伟亲自上阵,
带着武警去执行的。
但谁也没话说,
这事办得太利索了,
直接就把事给摆平了。
队伍开到缅甸北部的时候,全员换上了佤邦军的制服。
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你一个外国人,凭什么说这些?
再说了,现在这儿还有个记者呢,
老老实实地坐在这儿,一点歪心思都没有。
你小子算哪根葱?竟敢这么说话!
“请检察官给解释解释。”
陈清泉一点偏心都没有,也不需要偏心。
这时候的一切,他早就有数了。
检察官的发言人直接回了话:
“对被告的质疑,我们认为站不住脚。
湄公河的上游是咱们境内的沧澜江,源头就在咱们这儿,水流分散,流经好几个国家,但在归属问题上,
哎,说事吧,简单明了。
湄公河下游那块地儿,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说到这案子的管辖权嘛,被害人的船挂着咱们国家的旗,人也是咱的国民。
按国籍公约,那船就相当于咱的一亩三分地儿,案子咱管,合情合理合法。
说咱侵犯别人国家,纯粹瞎扯。
这事跟案子不沾边儿,但咱得说清楚,不能让人误会。
所以,咱请了佤邦国防部的发言人来做证。”
陈清泉说完,一摆手,“证人,上!”
这时,一个穿军装的哥们儿走上了证人台。
那主犯一看,脸都绿了,跟见了鬼似的。
“消灭缅北那帮武装分子,可是咱们国家的精英部队干的活儿。
缅北那帮叛军,一直是咱们的心头大患。
好在有兄弟国家帮忙,咱们这才把隐患给除了。
至于这九个坏蛋,犯了咱的法律,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先在你们那儿审,回头咱们还得再审一遍。”
说完,佤邦的代表给陈清泉鞠了个躬,又转头给祁同伟鞠了一躬。
外人看着,还以为他是在感谢陪审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