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顾修远,更是激动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差点儿没当场给陈锋跪下磕头了。他再一次冲着陈锋抱了抱拳,那声音都哽咽得不成样子了,带着浓浓的哭腔说道:“陈哥!我的亲哥啊!您老人家这……这不光是救了我那苦命妹妹的一条小命啊!您这……这更是给咱们兄弟仨,指了条能活下去、能活出个人样儿来的阳关大道啊!这份天高地厚的大恩大德,咱们兄弟仨,就算是做牛做马,也永世不忘!从今往后,咱们哥仨这条不值钱的贱命,就都全交给您老人家了!您老人家但凡有啥差遣,只管吩咐,咱们哥仨要是敢有半句怨言,就让我们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陈锋瞅着这仨货那副感激涕零、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自个儿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他那眼神,又落在了他们仨那空空如也的、啥也没拿的爪子上,还有他们身上那几件洗得发白、打满了补丁的单薄破衣裳上头,那两条浓黑的眉毛,不由自主地就微微蹙了起来。
他沉着嗓子,不容置疑地说道:“行了行了,都别在这儿表忠心了,往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们出力。既然咱们已经决定了,要进山打猎,那就得先做点儿正经的准备工作。你们仨瞅瞅自个儿,今天一大清早的就跑过来了,身上连件像样的、能拿得出手的家伙事儿都没带,这可不行!那山里头,虽然野鸡兔子啥的野味儿是不少,可也不是啥太平地方!那豺狼虎豹、毒蛇猛兽的,也不是没有!万一要是运气不好,碰上了那些个凶猛的大家伙,你们仨赤手空拳的,那岂不是白白去给人家送点心,白白送死吗?这样吧,你们仨啊,现在先各自回家一趟,把家里头能用的家伙什儿,都给老子带上!不管是弓箭啊,还是砍柴刀啊,或者是打猎用的铁叉子啥的,有啥就拿啥,别嫌沉!另外啊,再多穿件厚实点儿的衣裳,现在这天儿,瞅着是出了日头,可还是冬天呢!那山里头,阴气重,寒气也大,可别他娘的还没打着猎物呢,自个儿个儿先给冻出个好歹来了!都听明白了没有?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准时在村口那棵歪脖子大槐树底下集合,谁他娘的要是敢迟到,看老子怎么拾掇他!”
顾修远他们仨听了这话,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个儿个儿因为太过激动,竟然连进山打猎最最基本的准备工作,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他们仨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露出来几分说不出的、火辣辣的赧然之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是!陈哥!我们都听明白了!我们这就回去准备家伙什儿去!”那仨货赶紧齐声应道,随即也不敢再多耽搁工夫了,冲着陈锋和站在一旁一直没吱声的林月颜,恭恭敬敬地躬身行了一礼,便急急吼吼地转身,一阵风似的就离开了这间破茅草屋,各自回家准备家伙什儿去了。
等到顾修远他们仨那咋咋呼呼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子门口之后,陈锋这才总算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瞅向那个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默默地收拾着桌上那些个破碗烂筷子的林月颜。
那清晨的、带着点儿暖意的阳光,透过那破破烂烂的窗格子,柔柔和和地洒在林月颜的身上。她那张清丽绝俗、不施粉黛的小脸,在柔和的光线映照之下,显得越发地娇美动人,简直就跟那画儿里头走出来的仙女儿似的,不食人间烟火。许是因为刚才听了顾修远他们兄妹俩那悲惨无比的遭遇,她那双原本就水汪汪的、清澈明亮的眸子,这会儿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眼圈儿也有些微微地泛红,越发地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楚楚可怜的动人韵味。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洗得都有些发白的粗布衣裙,可即便如此,却丝毫都掩盖不住她那玲珑有致、凹凸分明的曼妙身姿。尤其是她胸前那对随着她收拾碗筷的动作,而微微起伏着的、饱满挺拔的玉峰,更是勾勒出来一道惊心动魄的、让人血脉偾张的完美弧线,瞅着就让人不由自主地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陈锋心里头一荡,脚底下也没闲着,几步就走上前去,伸出双臂,从林月颜的身后,轻轻地、带着点儿不容拒绝的霸道,环住了她那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不盈一握的小蛮腰。
林月颜的身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给弄得微微一僵,手里头端着的那个破碗,也差点儿没拿稳,失手滑落到地上摔碎了。她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从陈锋那宽厚结实的胸膛上传过来的、带着点儿灼人意味儿的温热体温,还有他身上那股子让她既觉得心安踏实、又有些个脸红心跳、迷迷糊糊的独特男子气息。
一股子异样的、如同电流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她那敏感的腰间,迅速地就蔓延到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那张原本就挺白皙的俏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跟那熟透了的红苹果似的,娇艳欲滴,就连那小巧玲珑的耳根子,都染上了一层动人无比的粉红色。那胸前本就丰盈的玉兔,此刻更是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砰砰乱跳,几乎要破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