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气流穿过,将她的剪刀打落在地。
苏媚儿本就伤势未愈,这么一折腾,胸膛的伤口顿时崩开,鲜血浸染着纱布透出暗红。
“我就是随便说说,苏姑娘倒也不必这么激动。”
陆羽拿起纱布药罐,走到窗前,“能自己上药?”
苏媚儿偏执地侧着脸,没有任何回应,似是想让身上的血流干。
“还挺倔强。”
陆羽皱了皱眉,挑开绑紧的结扣,苏媚儿胸前缠着的纱布顿时脱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苏媚儿神色一惊,双臂护在软白,呈现出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感。
陆羽依旧是面无表情,将药粉倒在伤口上。
剧烈的痛感席卷全身,苏媚儿咬着牙,须臾功夫,流淌的鲜血便已止住。
她抬起美眸,正好又撞上陆羽冷炙的双目,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胸膛,红着脸道:“陆大人,你——”
陆羽开口道:“苏姑娘和雷振雄保持情人的关系多久了?”
苏媚儿面带疑惑,似是在想陆羽突然提这个干什么:“大概三四年了吧。”
“四年。”陆羽喃喃一声,“这么长时间,雷振雄竟也能忍不住不碰你?”
苏媚儿这才明白,陆羽是在看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陆大人有所不知,雷振雄他,他不行,所以才一直和铁夫人没有子嗣。”
“不行”这个字眼用的很巧妙。
你可以说一个男人没钱没势,你也可以骂一个男人窝囊废物,但绝不能说他不行。
这关乎一个男人至关重要的脸面。
“原来如此。”
陆羽应了一声,盖好药罐,重新落座,“自己把纱布缠上。”
苏媚儿照做,问道:“陆大人可是打消对小女的怀疑了么。”
陆羽意味深长地笑道:“你都自杀明志了,可见和魔教没甚么关系。”
“嗯。”
苏媚儿点了点头,“刚才小女一时心急,多有冲撞,还望陆大人不要见怪,况且我的命都是陆大人所救,如今也不必再为雷振雄隐瞒什么,自当知无不言,以报大人之恩。”
陆羽问道:“你知道什么?”
苏媚儿道:“不过就在前两天的时候,小女曾看见府上来了一位极其有分量的大人物。”
“哦?”
苏媚儿继续道:“此人穿着件黑色披风,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他一到雷府,雷振雄便将所有的下人遣散,单独和他在书房聊了好长时间。”
陆羽问道:“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苏媚儿摇了摇头:“并未看清,不过披风下露出一角青色衣袖,上面似是绣着一只孤雁。”
陆羽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站起身道:“你先在这好好养伤吧。”
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院外,张肃山正捧着胡辣汤和油条,见陆羽一出来,便递了上去:“头儿,您趁热。”
陆羽握着汤匙将热汤送入口中,不一会儿便吃了个精光。
张肃山随后道:“头儿,孤雁乃是当朝四品官员官服上绣有的图案,看来这古宣衙门也不干净。”
陆羽淡淡道:“昨天雷府喊杀声叫的震天响,古宣衙门跟头死猪一样,连个动静都没有,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张肃山请示道:“弄他?”
陆羽道:“不急,先跟他耍耍。”
张肃山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那这苏姑娘怎么处置,她虽然是雷振雄的情人,但和魔教或是乾门会都没关系,放了还是?”
“放?”陆羽勾起丝玩味的笑容,“放是不可能放的,给我盯死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