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早就发现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说是早就应该死了的人。
记忆早不知追溯到多久以前,你漫无目的的活着,静默的等待故事的结束。
看着秋天的花萎死,异乡的土壤没过头顶了。平凡得甚至平庸,但是除了不幸以外,剩下的都是幸运的。
「我睡下了,在不会亮的黑夜,罪恶的渊潭与我一同沉落。」
写满愿望充斥着神佛之意的屏幕有一个慈悲的名字——「善」。
它裹挟的是整个世界的善意。
它曾降临至你身边,一点点陪你赎去罪恶;它给予了你新生的虫茧,见证你的蜕变。
「我开花了,在第五个季节,甘露替我洗礼新躯。」
你追寻着不知何处的光,等待它带你回家。
「善」出现愿望的方法有两种,一是所遇,二是所想。
你的的确确是在东京府碰上了炭治郎,但你没有留意他,更没有记住他的气味。
可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善」疯狂刷新着,愿望一个接一个的堆叠,所有、关于灶门炭治郎这个人的所有,像被剥光衣服,在外界人的一言一语之中呈在你的眼前。
那时你就明白,你碰上“主线”了。
你从来都不关心结束这个故事要付出什么的代价,管他主人公是死是活、结局怎样。因为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等待,故事总会在消逝的时间中完结的,你只需要等待。
可偏偏!!现实的残忍再一次将你击碎。
被压制动弹不得的身体,亲眼看着长长的指甲戳进自己的脑袋。
轻飘飘的话语,被迫注入血液,细胞崩坏、损裂,最后炸成一摊组织。
如果可以……
“知道持续性得到我的大量血液,会导致什么后果吗?”
“人类的肉体将无法承受住异变的速度,而导致细胞彻底崩坏。”
“只要把被我杀死当成不幸遭了天灾就好,暴雨,狂风,地震,火山喷发……无论这些天灾害死了多少人,都从没有人试图向它们复仇。”
如果可以……
昏暗的巷子里,没人会注意几条生命的流逝。血肉不断横飞,雪白的衣服被彻底染红,肮脏。
身体不断重组、炸裂、重组、炸裂……一直到神经麻木,滔天的怒火让灵魂燃烧到颤栗,再腾不出多余的注意。
如果可以……
我想亲手宰了你,鬼舞辻无惨。
“前辈、前辈……”轻声的呼唤,你感到有只手在你面前晃悠,脑子还没适应四维的转换,只嘟嘟囔囔顶出一个嗯字。
在清醒的第一刻,是红发男孩天使般的微笑。
“我们走吧。”他说,“前辈,我们一起走吧。”
“好。”
在空中游转的无根花选择了停留,填补破碎的世间。
隐在收拾好后就全部撤退,估计是那位主公的吩咐。
他已将邀请函送至,赴还是不赴,什么时候赴,决定权在你。
既然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那自然是要做的越快越好。
你拒绝了他们坐列车回去的提议,穿上专属你的防晒大斗篷,在确保裹严实后。
眠娘牌机动车,启动!
足有成人粗的藤蔓并排着,从地底冒出来,把杏寿郎一行人托起两米的高度。
善逸被这惊变吓的哇哇大叫,脚一崴直接从平台摔了下来,眠娘分枝对着他的腰一卷又把他丢上来。
“呜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前辈救命!!”
他环视一圈没找到你只好去抱炭治郎了。
杏寿郎安顿后辈坐好,自己则坐在了最外边,呈保护姿态。
他向下看去,像打地桩一样,组装平台的绿藤从土里钻出,土地表面却没有任何变化,就连行动也像在海面游动般自如。
“唔姆!少女的家人还真是神奇!”杏寿郎惊奇的夸赞着。
那自然,眠娘可是无视规则的存在。它可以变的无实体般穿透任何物体,亦可化为最坚硬的铁横扫一切。
在同一枝中,「虚无」与「存在」相对却不矛盾。
眠娘的「虚无」只针对本身,但若处在由眠娘枝条所创造出来的空间,则可同享「虚无」。
你没和他们一起,单独占了一根藤蔓,以骑大马的姿势跨坐着,手指向前做出冲锋的样子。
目的地——鬼杀队本部,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