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深冬的上海法租界阁楼里,煤炉的火星在墨色阴气中明灭。林墨突然从昏迷中惊坐而起,眉心的螺旋烙印爆发出紫黑光芒,与桌上系统核心晶体的蓝光产生共振。他下意识攥紧钢笔,在《系统核心研究笔记》空白页划出扭曲的符号,墨水自动组成巴弗灭祭祀阵的残缺纹路。
“容器……完美的容器……”林墨的声音沙哑,金丝眼镜滑落鼻梁,露出瞳孔中一闪而逝的螺旋黑纹。
“林医生!”张起灵按住他握笔的手,却感觉到皮肤下有规律的震颤,恰似系统代码流在血管中奔涌。
玄烬展开半片骨翼护住云烬离,墨色阴气探入林墨眉心,发现那道螺旋烙印并非单纯的疤痕,而是活的能量体——它像寄生藤蔓般缠绕着林墨的视神经,每当巴弗灭的残魂低语,烙印便会灼烧视网膜,强制投射出系统界面的碎片。
“他能感知邪灵了。”云烬离的血眸映着烙印的紫光,指尖夹着银针逼近林墨太阳穴,“但代价是……偶尔会变成邪灵的传声筒。”
林墨猛地抬头,瞳孔恢复清明,却捂着额头喘息:“刚才……我‘看’到仁济医院地下有残留的混沌能量。”他指向窗外,“在停尸房废墟的第三根承重柱下。”
玄烬的阴气感知证实了这一点,同时发现林墨的脑电波频率与系统代码产生了诡异的同步。当烙印发烫时,他的思维模式会短暂切换为巴弗灭的逻辑——追求混沌与秩序的病态共生,这让他既能解析系统代码,又可能在关键时刻失控。
“这烙印……像个没关紧的阀门。”林墨拿起系统核心晶体,发现菱形表面的纹路正在他掌心发烫,“它让我理解系统代码,却也在灌输邪灵的……‘美学’。”
三天后,阁楼的黑板上布满林墨用解剖刀刻下的公式。左侧是系统代码的二进制序列,右侧是昆仑墟星图的星轨坐标,中间用红笔写着大胆的推论:“以代码重构星图,可破系统核心逻辑闭环。”
“看这里。”林墨用解剖刀指着星图主星轨,“天帝用昆仑墟的‘命定星图’做系统底层,每个容器都是星图上的节点。”他的指尖划过代码流,“但巴弗灭的混沌能量能扰乱节点链接,就像……在星图上制造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