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燃烧的雪(2 / 2)

「原来如此......」苏皖轻声说,「不是对抗,而是融合。」

破冰艇的实验室里,林野将老炮的头盔放在分析台上。芯片弹出的瞬间,抗联最后的影像在空气中展开:老炮的祖父穿着破旧的抗联军装,身旁是年轻的苏皖母亲,两人正在星骸裂隙前放置一个冷冻舱。

「xh-07-01样本已封存,」苏皖母亲的声音带着颤抖,「如果有一天人类文明重启,请告诉第七次轮回者——」

影像突然雪花点闪烁,老炮的祖父转身,眼中竟是林野熟悉的坚定:「他的名字叫林野,是我们用前文明基因培育的破局者。」

林野猛地抬头,与影像中苏皖母亲的目光对视。她颈间的银色围巾随风扬起,露出里面的星图吊坠——与苏皖现在佩戴的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安娜贝尔的机械眼闪过红光,「你是前文明的克隆体?」

「不是克隆,是基因共振。」苏皖的全息投影突然切入,她的头发已变成水晶蓝色,「前六次轮回的林野都失败了,所以我们在第七次尝试了新的变量——让他同时拥有人类情感与前文明灵能。」

林野看着头盔里的芯片,想起广寒宫成员名单上的照片——那个穿着现代军装的自己,原来早已存在于前文明的计划中。

破冰艇突然剧烈摇晃,雷达屏上显示北陆舰队已形成包围圈。安娜贝尔站起身,机械义肢的霜花蔓延至胸口:「我来拖住他们,你们继续向北极前进。」

「安娜贝尔,你现在的状态......」

「别忘了,我是半硅基体。」她露出苦涩的微笑,「霜裔病毒对我无效,而且......」她举起狙击枪,枪口对准自己的机械心脏,「这玩意儿里,藏着老炮祖父的灵能炸弹。」

林野愣住,终于明白老炮头盔里的密档为何残缺——原来完整的破阵术,需要用抗联战士的生命与机械身躯共鸣。他握紧老炮的徽章,想起锤子临终前的话:「老炮的头盔里有对付狼的办法。」

「小冰,闭眼睛。」安娜贝尔轻声说。

小冰摇头,冰蓝色的灵能在掌心凝聚成狼首图腾:「姑姑,我能帮你。」

安娜贝尔笑了,机械臂轻轻抱住侄女:「好,那就让北陆看看,抗联的狼,是怎么在极夜中燃烧的。」

破冰艇「天狼号」冲向北极,身后是安娜贝尔驾驶的自爆艇与北陆舰队同归于尽的蓝色光芒。苏皖的水晶指甲轻轻触碰培养皿中的谷粒,灵能火焰与霜裔冰晶同时绽放,在极夜中画出一道冰火交织的彩虹。林野握紧老炮的头盔,芯片里的最后一帧影像显示:冷冻舱的编号「xh-07-01」逐渐变形,最终变成了他掌心的天机印记——一个狼首与雷纹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