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郊外的一处破庙,此时的霍去病正在外头把风。
陈广被绑在柱子上,看上去有些狼狈。
司马懿眼神阴狠,脸上带着恐怖的微笑:“画押吧,如此,你便能活。”
陈广吓得有些失禁,身体颤抖,流泪道:“这位文官老爷,在下就是个经商的,可不能得罪贵人呐!”
司马懿没有管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你的孩子今年应该有九岁了吧,还有那个三岁的小女孩也挺可爱的,妻子也日日思念她的丈夫,盼他归家呢。”
“可栽赃的是郡王府,小人若是......只怕是现在熬过去了,之后妻儿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呀!”
陈广绝望的哀嚎。
“你只要熬过这一关,别说是你的妻儿,你的事业更会上升一步。”
陈严不信,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荒谬:“你又该如何保证?”
“此乃夺嫡之争,你已经掺和进来了,这些日子也就只有你跟离阳郡王府做过交易,明白吗?”
陈广傻眼了,这么大的事跟我有集贸关系啊?
我就是个做珠宝生意的!
“我们是给武威郡王府办事的,你若是承认是你那日听了离阳郡王府的命令,将瘾药偷偷塞给宋奇,如此便会皆大欢喜,世孙殿下现在已经在朝堂上弹劾了宋奇服用了你的瘾药......”
司马懿冷笑,开口威胁道:“承认了,还有活命的机会,不承认现在你全家都得死,该何去何从,你就自己想。”
已经没啥好想的了,从他的妻儿被司马懿绑上之后,他就已经被牢牢的禁锢在了武威郡王府这边。
“皇城司的人来了!”
武威郡王的老管家也来了,面上带着欣喜。
如果来人是皇城司,说明皇帝是站在武威郡王府这边的。
看着被绑着的陈广,脸上的欣喜转换为苦笑:“这些年轻人真的是......狠辣啊!”
......
几日后。
离阳郡王府此时欢欣鼓舞,夏宗弼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对面再怎么蹦跶也不可能翻案了。
“不好了郡王!”
一名下人狼狈的跑了进来。
“王行跟武威郡王世孙在朝堂上弹劾宋奇服用瘾药上朝,还说此药跟大离商人陈广有关系!”
陈广?
夏宗弼有着不好的预感。
那个商人跟他们家有珠宝生意来往。
要出事了?
“外面都传呢,那陈广还有宋奇,他们两人在皇城司里说,那日之事,都是郡王您的指示!”
完了!
即便是跳进汴京的京河之内,怕也是洗不清他身上的污水了。
污蔑!栽赃!
一瞬间,夏宗弼的脑海里闪过这两个词。
刚刚说是谁弹劾的?
夏文珉。
那个少年......
“我要去一趟虹桥街市,不要有任何人跟过来!”
夏宗弼站起身,他要跟那个少年聊聊。
虹桥附近楼船之上。
四人小队依旧在包厢里面闲聊。
“没想到如此顺利就这么把脏水泼到了夏宗弼身上。”
王行往锅里面倒了一堆羊肉,乐呵呵的说道。
夏文珉也无奈的一笑:“宋奇那个纯粹就是司马懿搞的,我们这次的行为就是栽赃......我们俩拖住宫中形势,司马懿跟霍去病在外面威胁那个商人陈广给我们做假证据,皇帝那边也默许了。”
王行也感叹:“陛下当真是对世子偏心啊!”
司马懿将嘴里的青桔吞下,淡定的拍拍手说道:“光偏心可没用,世子未来是要做皇子的,对手来阴你,你就得有能力还击回去,否则就当不了皇子。”
包厢内的这几人,夏文珉是核心,司马懿是军师,霍去病是打手,王行身为气运之子,是一个先天拥有大佬人脉的魅魔。
这样的组合......
“年轻人的胃口不错。”
一声苍老的声音进入了包厢,司马懿听出了是谁,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