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些日子已经松口了,想要接皇子入宫。
“蠢货!老夫打死你!”
武威郡王府,愤怒的武威郡王手持长棍疯狂的抽打着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少年。
这是夏文珉三伯的长子,夏文泽。
郡王的前两个孩子早夭,三伯夏仲德便是府里这代年龄最大的。
夏文泽作为三伯的长子,也是夏文珉这代年纪最大的。
如果夏仲署真的入宫成为皇子,那么夏文泽家这一脉,就会是郡王府的继承者。
“爷爷,我没错!”
夏文泽跪在地上,满脸倔强。
说到底还是继承了爷爷的健壮,虽然被自家爷爷殴打,但还是扛得住的。
见自家孙子敢顶嘴,夏宗实越发的愤怒了,两双眼睛通红:“那是家仆!你这个蠢货,畜牲!老夫说过多少次了!谨慎!要谨慎!如今我家情况特殊!有多少人盯着呢?你偏要做那畜牲!我打死你个畜牲!”
边上还有几个孙子也跪着,只是除了夏文泽外,都有些瑟瑟发抖。
夏宗实看着来气。
如果都跟十三郎家一样让人省心就好了。
“你们谁嚷嚷着要动手的?”
夏宗实打累了缓了一口气,出声询问道。
夏文泽强忍着疼痛开口:“爷爷,离阳郡王府那个世子的贴身仆役出来采购,当着我们这么些个人的面说......说珉哥坏话,说他整日跟着奸贼鬼混,也是奸贼,还说......说十三叔是个病的,孙儿喝多了,就......”
“就什么?”
夏宗实一阵咆哮:“你把那人双腿踹瘸了!那边的消息,在医馆吐了不少血,吐了四五个罐子?如今生死未卜,你还想干什么,不行老夫给你要来一罐给你喝啊?说话!”
夏宗实是一个狠人,真有可能要回来一罐给他夏文泽喝,被打了十几棍都没求饶的他慌忙开口:“爷爷,孙儿当时喝多了,知道错了,原谅孙儿吧。”
“记住了!现在他们不管说什么都别管!别说奸贼,即便说咱们是反贼都别管,等你十三叔入了宫,等那位......”
夏宗实顿了顿觉得不妥,改口道:“反正仲署入了宫后,有的是机会对付这帮家伙,不要着急!”
夏文泽满脸黑线,但却恭敬的回答道:“孙儿明白。”
“滚蛋!”
三代们离开了。
“这是有人设局了,夏文泽平时素喜风雅,但却不爱喝酒,那日他跟谁去了?”
开口的是夏仲署,他全程看着这一切。
三郎,也就是夏文泽的父亲开口:“是文泽平时交好的的几个狐朋狗友!”
“狐朋狗友?那必然是有人被收买了,然后设局将文泽灌醉,再让那个家仆出来挑衅,说真的,我们家小辈都挺义气护短的,后面动手就是理所应当,文泽向来讲义气,又是维护我,此事可怪不得他。”
夏仲署出来维护。
“但是他现在毕竟动了手,尤其还在这样的情况下,御史台的那些家伙必然会弹劾,夏宗弼再稍微挑唆,必然就会波及到仲署......这个老阴货,比下棋时的德顺老匹夫还阴。”
夏宗实继续骂着:“太坏了,夏宗弼的那个儿子也是,夏仲允从小就阴,老子最讨厌阴险的家伙!”
一旁想要劝阻的夏仲署听到自家老爹的话,忽然一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要说阴险,他在皇宫里有眼线,借着父亲的名义在白莲教也有眼线,近龙卫的人在大胤的各处都有活动。
自己儿子的四人小分队,包括儿子在临胤郡的青崖组织,都有他近龙卫的身影。
想起自家儿子跟那个叫做司马懿的把离阳郡王府从里到外寄生了一遍,不由得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