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工部员外郎张谦的府邸也被开封府衙役团团围住。
赵鼎亲自带队,手持圣旨,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谦。
“张谦,你可知罪?”赵鼎沉声问道。
张谦浑身发抖,额头抵地:“下官冤枉啊!府尹明鉴!”
赵鼎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你写给王孝迪的信,信中你明确提到‘漕银之事已办妥,十万两不日送达’。你还敢狡辩?”
张谦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下官……下官只是一时糊涂……”
赵鼎挥手道:“来人,把张谦押回开封府大牢,严加审讯!”
衙役们上前,将张谦五花大绑,拖了出去。
……
杭州临时行宫,夜色如墨。
李世民负手立于窗前,手中捏着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好,好得很!\"李世民突然冷笑出声,指节捏得发白,“朕在江南查案,他们倒敢在汴京兴风作浪!”
李福全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茶水溅出几滴。
“官家息怒......”
“息怒?”
李世民猛地转身,眼中寒光如刀,“王孝迪这老贼,朕念他是三朝老臣,只贬了他的官。他倒好,竟敢构陷亲王!”
“还有吴敏、莫俦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赵楷匆匆进殿,见状连忙上前:“皇兄,可是汴京有变?”
李世民将密信掷给他:“你自己看!”
赵楷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沉:“这些蛀虫......竟敢煽动太学生干扰办案!”
“更可恨的是——”
李世民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他们连枢密院都渗透了!”
他猛地一掌拍在案几上,檀木桌面竟被拍出一道裂痕:“传旨!”
李福全慌忙取来笔墨。
“江南士族主犯,就地斩立决!家产抄没,家眷流放琼州!”
“涉案官员全部押回汴京,主犯凌迟,从犯斩首,同样家产抄没,家眷流放!”
赵楷倒吸一口凉气:“皇兄,这是要......”
“哼!”
李世民冷冷打断,“要他们知道,动朕的江山是什么下场!”
“再加一条,凡涉案五品以上官员,全部诛三族!”
“还不快去!”
“老奴这就去!”李福全连滚带爬地退出殿外。
赵楷犹豫片刻,低声道:“皇兄,如此重刑,恐怕......”
“恐怕什么?”
李世民冷笑,“怕那些士林清议?还是怕史笔如刀?”
“楷弟,你记住——”
李世民的声音冷得像冰,“乱世用重典。这些蛀虫啃食的是大宋的根基!”
赵楷肃然:“臣弟明白了。”
“去告诉张叔夜,明日午时,朕要亲眼看着陈元礼的人头落地!”
......
次日正午,杭州城菜市口。
黑压压的百姓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
当李世民的金龙旗出现在街口时,人群如潮水般分开。
“陛下万岁!”
不知谁先喊了一声,随即山呼海啸般的喊声响彻云霄。
李世民身着常服,在御林军护卫下登上监斩台。
他目光扫过跪在刑台上的十二名士族家主,最后落在陈元礼身上。
这个曾经在江南呼风唤雨的老人,此刻披头散发,囚衣上沾满污秽,哪还有半分往日威风?
“陈元礼。”李世民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嘈杂的刑场瞬间安静,“你还有何话说?”
陈元礼低着头,一言不发。
李世民冷哼一声,走到台前:“乡亲们!这些蛀虫勾结倭寇,截断漕运,甚至想打开国门引狼入室!”
“今日,朕就要用他们的血告诉所有人——”